运动,快快快,坐下,一边去。”
万倩一边风风火火地说着,一边把于菲轻轻地搀到床上坐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开始收拾起来。
“倩倩,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收拾,也挺费劲的。”
“好什么好,老实坐着,说到这,我就来气,姓孙的呢,又没来吧?当兵,当兵,保家卫国,是,没错,但这都和平年代了,怎么一年也休不上一次假嘛,再说了,这次你都手术了,全麻啊,三个小时,他连面都不见一次嘛,别说人了,电话有吗,短信有吗?这样的男朋友,还要他干什么,养只狗都比他知冷知热!”
“倩倩,他也”
“他什么,我告诉你,于菲,你今年27了,从你大学跟他认识那会儿,6年了,咱们女人有几个6年,上次阿姨让你问他,到底什么想法?娶不娶你?他回了吗?时间定不下来,至少先给个承诺吧,这兜兜转转眼瞅着又要一年了,他一个屁都没有,你还这么死等啊。”
于菲慢慢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扭起了身上的病号服,眼中透出一抹哀伤。
“哎~”万倩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泛起了怜惜,返身抱住了自己的好闺蜜,轻轻地抚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于儿啊,咱从小玩到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听姐妹儿一句劝,放下吧,啊,咱就是普通女人,没那么高大上的情操。”
于菲眼眶泛红,轻轻地咬了下嘴唇。
“这鱼缸我都想给你扔了,走哪带哪,住院也带着,又是他送的吧!”
“别先别~”
“哎~真服了你,咦,这小鸟不怕人,去去去。”
一双手端起了鱼缸,窗外的小鸟又伫立了许久,直到病房里的人影消失,才张开翅膀飞走了。
夜晚,一间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的单身公寓。
小金鱼在鱼缸中欢快的游动,通过鱼缸,于菲那张娇柔的脸庞正抵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动着鱼缸沿,双眼无神,面露愁苦。
“6年了,咱们女人有几个6年。”
“你做这么大手术,他连面都不见一次吗?”
“他会不会娶你,他的承诺呢?”
“听姐妹儿一句劝,放下吧”
闺蜜白天所说的话,不断在脑海中重复,好像一把无形的刀子,一下下的扎在心口。
砰.
走廊传来一声异响,把她吓的惊坐起来,连忙抄起一根棒球棍,哆嗦地来到房门处,透过门镜小心翼翼地向外探望,许久之后,才如释重负一般的舒了口气,身子无力地蹲了下来。
不是坏人,是邻居在搬东西。
屋子里恢复平静。
于菲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口中优秀的孩子,人长得漂亮,性格善良,学习又好,凭借着大学时的奖学金,工作两年就首付了这套小公寓,本以为会是两个人温馨的小家,可如今,快两年了,却从未迎来它的男主人。
再优秀的女人也是女人,总有一天会被孤独打败。
于菲眼圈微微发红,肩膀颤抖着,紧咬着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迅速地打下“我们分手吧”几个字,随即一狠心,就把手指移到了发送键上,可事到临头,指尖又开始不断地颤抖起来。
向下,挪开。
再向下,再挪开。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合上了手机。
冰冷的地板上,她蜷着双腿,抱着那仅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的棒球棍,掩面痛哭。
一间报社,办公大厅里人来人往,很是嘈杂。
于菲一身白衬衫职业套裙,捧着个小本子,蹙着眉头,慢慢地走着,来到主编办公室,轻敲了两下。
“主编,您找我。”
“小于啊,身体怎么样,恢复得还行吗?”
“主编,没事的,咳咳,我这恢复的还行。”
主编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年纪,看见于菲这个样子,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很有些于心不忍。
“真没事,就是.就是偶尔还有点咳嗽。”
仿佛看到了主编的为难,于菲很善解人意的解释了一声。
“嗯~~~”主编长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开始缓缓地开了口。
“小于啊,现在手头有个任务,很关键,我实在是不放心别人,要不然也不能你刚出院就安排你。”
“没事的,主编,什么任务,您说吧。”
于菲扯起一抹笑容,翻开了手中的记事本。
“今年不是60周年大庆吗,上面安排做一篇关于抗战铭记历史的专题报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这个专题交给你,我才放心。”
于菲含着嘴角想了想,作为社里唯一一位去年获得过全国百佳新闻工作者奖的她,在这个时候确实责无旁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