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帮我系一下领带。”
景暖晴拿着领带，“你可以低点头吗？我够不着。”
沈莫言乖乖低头，让她为自己系。
注意到景暖晴手腕戴的佛珠，结婚这么久，头一回见她戴。
流苏上那颗，是沈莫言为景暖晴求的福。他的佛珠也有流苏，同样，流苏上也有一颗珠子，是他奶奶对他的爱。
“明儿去寺庙吧，我们一起去。”
“好，开车慢点。”
中午沈莫言没回去过，他想处理完今天和明天的文件。
看眼表，时间差不多了，给回去陪他的小女人。
管家说景暖晴在画室，他便倒了杯温水去找她。
画室门没锁，景暖晴还在画细节，沈莫言进去坐小沙发等小女人。
放下画笔，把颜料收好，笔也放进水桶清洗。
“大画家，画好了吗？”
沈莫言抬起手里的水，让她过来喝水。
景暖晴画了莲花，花瓣上是清晨的露水，四周是朦胧的雾。
男人翘着的腿放下，让小女人坐前面。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两下，是秦之意。
意：还在忙？
意：方便视频？
jnq：到家了。
jnq：方便。
视频是沈莫言打过去的，一下子就接通了。
映入秦之意眼帘的是女人的脸，不是沈莫言。一个端着红酒杯，一个握紧水杯，俩人都沉默。
沈莫言下巴顶在景暖晴的头上，看视频里的人。又看时间。
“看这时差，你那边该是晚上吧？”
“没错，但我睡不着，想找你聊天。”
他的手放在景暖晴腿上，景暖晴指尖轻轻敲了两下。
沈莫言摘下腕上的表，拿给她，景暖晴研究起。
秦之意：“依我看，你怕也没时间。”
沈莫言：“谁告诉你我没时间？我这边才5:23，你跟我说没时间陪你聊天？”
秦之意：“你怀里不是坐着人吗？你下班回家不也要陪你老婆吗？”
沈莫言：“在陪了啊，恨不得到哪都带着，你没看见？”
亲了一下景暖晴的脸，挑衅的看秦之意。
“还不打算回来？”
秦之意叹气，却又无奈。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沈莫言说，每次他都说明年就回去，他口中的明年，沈莫言等了一年又一年。
“你总是说明年你回来，你的明年，我永远都等不到，你一直都在拖延时间。”
沈莫言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想拆穿秦之意。
“卿城最近不是在盖公司吗？”
“这跟你回来有半毛钱关系？”
“等公司装修好，我就回来。”
沈莫言半晌没说话，“你说的，我派最好的设计师去。”
“等着回国吧，秦总。”
“好的，沈总。”
挂了电话，景暖晴还在看表。
男人取走她手里的表，“给你佛珠好不好？”
景暖晴点头。
去书房里，表被放进抽屉，佛珠放在桌子上，弄了两圈给景暖晴戴上。
拉开椅子坐下，拍拍腿，让小女人坐上了。景暖晴坐下，两串佛珠都戴在右手腕，一串黑一串白。
去寺庙这天。
景暖晴穿着浅清色旗袍，沈莫言还是整套西装。
带着各自佛珠。
杨锋送他们去，车停在山角下，沈莫言和景暖晴上去。
走到寺庙门前，沈莫言紧牵着景暖晴的手进去。
俩人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叩头。
没在寺庙停留很久，拜好就出来了。
“言，你为我来求福那次，我见过你。”她笑着对他说。“可惜你看见我。”
当时她躲在角落，她不敢出来，直到他下山后才出来。
“不，我看见你了。”
“所以，我娶你。”
17岁的沈莫言在寺庙为景暖晴求福。
27岁的沈莫言在爱景暖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