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轩小心翼翼地将秦淞送回将军府,秦淞上次指出的住宅虽然是全府上下最旧的一个,但也没有破旧到哪里去,更何况秦淞还偷偷安排人整理过。
这个处所有一个绝佳好处就是,十分偏僻,没有什么人来,洛云轩也就没有半分扭捏,将秦淞放在榻上后,便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秦淞渴了,他把水递到人面前。
秦淞饿了,他做饭。
秦淞想洗澡,他……给秦淞擦身子,最后被秦淞撩的满脸通红。
……
等忙了一通后,洛云轩才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
“凌兄,你这把匕首,是从何处得来的?”
洛云轩拿出匕首时,秦淞眉心一跳,跟洛云轩待在一起的时候太得意忘形了,连匕首什么时候掉了他都没发现。
此下见洛云轩拿出来,秦淞连忙拿过来,低垂眸子,眼神缱绻的摩挲了几下,随口应他。
“是我爱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他的爱人?
洛云轩微微愣住,莫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无迹可寻。
不过,这一句话也算是打消了洛云轩的的诸多疑问。
世间相像的匕首那么多,怎么可能凌淞那把刚好就和自己有关呢!
再说了,凌兄和他的爱人两情相悦,琴瑟和鸣,他在其中掺和什么!
昨晚他竟以为秦淞是他的熟人,甚至怀疑秦淞是故意接近他的。
幸好没有直接问出口,不然多唐突啊!
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洛云轩依然对过往没有丝毫头绪,除了那一声“殿下”和那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在想什么?”见他走神,秦淞有些不满。
“没什么……我给你换药吧。”
秦淞受伤的位置十分巧妙,在左胸偏离要害几毫处的位置,伤势很重,但能保住性命,若是再偏一点,恐怕神仙也救不回来。
洛云轩满眼心疼,认真专注的给秦淞上药,手上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他。
他是面对着秦淞坐在床上的,低垂着头处理伤口,于是他看不到,面前的人低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占有欲,眼眸墨色涌动,感到洛云轩纤细的手在胸膛处撩惹,喉咙滚动,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若是洛云轩此时抬头,便会发现,秦淞眼底得逞的笑意。
除非他自愿,如今天下能伤到他的,恐怕是没几个人。
再政治清明,也难免有些人狼子野心,成天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过是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便有人闻风而来,欲除他而后快。
经此一伤,洛云轩与他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他的凌於,向来心软,他很清楚,该如何抓住凌於,让他再也离不开他。
看着洛云轩的发旋,秦淞满眼柔和。
凌於,你是我的。
正低垂着头认真上药的洛云轩蓦地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瘆人。
受伤后的秦淞心安理得的享受洛云轩的照顾,洛云轩毫无怨言地揽过他的所有活。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在东宫的时候。
只是洛云轩有些疑惑,按大夫说的按时换药,眼下也该好起来了啊。
可秦淞还是很难受的样子,说自己抬不起胳膊,要他喂他吃饭,但他应该是能抬起右胳膊的啊?
借着行动不便,经常要他伺候沐浴,然后把他撩的面红耳赤。
有时又说自己浑身无力,理直气壮地靠在他身上。
甚至,还说自己晚上疼的睡不着觉,要洛云轩和他一起睡。
一切都是如此苍白的理由,但是洛云轩就像是得了一种病,一种无法拒绝他的病。纵使觉得有许多不妥,也还是一一默许了秦淞的要求,纵容的不像话。
清晨,洛云轩早早的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秦淞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钩子般微微翘起,眼睛安静的眯着,薄唇轻抿,微微上扬,皮肤白皙细腻,如谪仙般纯洁美好。
不经意间就看入了迷,洛云轩看着秦淞红润的唇瓣,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干渴。
也不知道是哪家好姑娘,能被这样充满距离感的人放在心上,念念不忘。
洛云轩动作轻缓的起身,准备去给秦淞做早点。
秦淞很少睡的这般沉,可以说,自从凌於坠崖,他便再没睡过一夜好觉了。
他醒来时,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秦淞起身从容地梳洗。
这时,因为秦淞失踪了很久而着急忙慌的小李子终于找到了秦淞,跨入门就苦着脸道。
“陛下,听说您前些日子受伤了?您没事就好!这几日奴才找您找的好苦啊!您桌上的奏折都堆成山了……”
秦淞向来无波无澜,鲜少向手下人发脾气,小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