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那么想要想起来呢?之前你没有那么着急的。”裴酥轻轻的笑了一下。
“我……不想总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带着走……”
就像他刚才,只是因为苏画敏的眼神,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如果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就没法劝说自己放下那些让他难受的事,他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左右。
只是苏画敏的眼神,就让他惧怕退缩了,像个孬种。
除了苏画敏,他对秦淞也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对此,裴酥也有些哑然,不知该如何劝洛云轩。
“对了,这次跟你一起来的郡主,她是个怎样的人?”
“画敏?挺好的啊,乖巧温柔,心地善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了?为何会问起她?”
“没什么……那,我和她有过交集吗?”洛云轩仍是有些不死心。
闻言,裴酥向来温和的眸子涌过一抹暗色,不过转瞬即逝,被他隐藏的很好,洛云轩并没有发现。
看来小轩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他并不希望那段记忆被他想起来。
“没有啊,画敏从来没有来过中原,此前去了别处待了许多年,最近才回到北戎,应当是不会跟你有交集的。”
“哦。”洛云轩是相信裴酥的,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如果他们真的素未谋面,为什么苏画敏那么敌视他,他又会觉得心里那么难受呢!
原以为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来源于他过往的记忆,可这下就像是凭空产生的一样,更加莫名其妙了。
他们娴熟的叙旧,并没有发现暗处隐藏着两人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们。
苏画敏阴冷的眸子直视洛云轩,眼神愈加冷漠。
因为要说一些客套话,晚裴酥一步找到洛云轩的秦淞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俩,后槽牙都快嚼碎了。
裴酥果然是对凌於心怀不轨吧。
凌於还对他笑的这么开心!
真想上去把他俩拉开。
这么想着,秦淞也确实走了过去。
“阿轩,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
听到秦淞的话,洛云轩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轩?
秦淞怎么了?被什么脏东西附上了?
秦淞只是想在裴酥面前展现自己和洛云轩的关系很亲密,又不想像裴酥一样喊“小轩”,才喊的“阿轩”。
裴酥转头看向秦淞,两人四目相对,其中暗波涌动,敌意显而易见。
只须一眼,秦淞便知道,裴酥跟他存的是一样的心思。
果然,他就是觊觎洛云轩。
洛云轩在一旁见他们并不说话,一片安静,不知为何竟觉得他俩有些剑拔弩张,连忙插嘴道。
“陛下有何吩咐?”
“我酒喝多了,你来扶我回去。”
秦淞并没有喝什么酒,只是故意这么说,在裴酥面前表现出和洛云轩的亲昵罢了。
洛云轩也看出来了,但也纵容着他,和裴酥道别后就“架着”秦淞走了。
不知为何秦淞和裴酥好像不太对付,能架走一个也能减少一点冲突。
毕竟裴酥此次是来谈和的。
“洛云轩,要是我和裴酥打起来了,你帮谁啊?”
离开裴酥的视线后,秦淞便吊儿郎当的问他,手还搭在洛云轩的肩上。
他鲜少叫他全名,这一声叫的却充斥着孩子气。
洛云轩根本都懒得理他。
秦淞却不依不饶,像个孩子般撒泼打滚,“你不许帮他,明白吗,你只能帮我。”
明明秦淞也没醉,洛云轩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幼稚,嘴上却纵容的随口敷衍道。
“行行行,只帮你。”
……
虽然秦淞和裴酥已经和谈的差不多了,但作为东道主,中原自是要留访者在京城游玩一趟。
留在京中的这些日子,裴酥隔三差五的就去找洛云轩,但每次过不了多久秦淞就来了,洛云轩看着他们俩人明争暗斗,也是十分无奈,刚开始还试着调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后来真的累了,干脆一并把他们都赶走,省得心烦。
这日,洛云轩收到一封信,是裴酥约他在宫外的漓河岸边见面。
洛云轩微微疑惑,什么事不能当面说,为什么要约在城外呢!
但那字迹确是裴酥的,洛云轩便也放下心来,或许阿酥真的是有什么很秘密的事情,怕隔墙有耳,才不方便在宫内说吧。
正好这一日确实没有见到裴酥,想来裴酥应当确实在城外。
待秦淞去找洛云轩时,却没有见着人,不过案上却有一封信纸,笔迹清秀优美,行云流水。
只是略微瞧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秦淞的心便提了起来,这封信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