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哈哈大笑:“好,那朕以后就多穿些明黄色的常服,朕本也不喜那些青色,蓝色。倒是果郡王更喜欢这些颜色。”
安陵容见目的达到,便把话题岔开了。
等皇上陪她用完膳,安陵容便叫来小德子,让对方这几天去御花园盯着那处秋千,有什么动静了就回来禀告。
没过几天,小德子就跑来说,那位莞常在和皇上来了个偶遇,以箫会友,两人聊的热火朝天。
而且皇上好似隐瞒了身份,只是具体说什么,小德子因为离得远,听不大清。
安陵容点点头,问他:“皇上穿的什么颜色常服?”
小德子回想了下:“明黄色。”
真是完美。安陵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让小德子不必去盯着秋千了。
反而叫他去找人传些话。
第二天,安陵容就听说华妃在御花园拆了个秋千,扣了甄嬛的月例。
这被当面戳穿去御花园荡秋千的事,甄嬛再没办法装病,只能好起来了。
等到再次请安时,甄嬛果然到场了。
也不知是女主光环自带的拉仇恨效果,还是甄嬛长的就不合华妃的眼缘。
明明还没侍寝,华妃就对她十分厌恶,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
“皇后娘娘,本宫看莞常在规矩学的着实不好。罚抄百遍宫规却没能让莞常在学会一丁半点。病好了却不来跟您请安,反而跑到御花园私自扎秋千玩。分明就是藐视宫规,不敬皇后!”
甄嬛一惊,知道自己万不能认下这个罪名,忙对皇后赔礼道歉。
“非嫔妾不愿来请安,实在是病体尚未完全康健,嫔妾怕过了病气,有碍娘娘凤体。太医说要散散心才好的更快,嫔妾才想着去御花园走走,绝非有意欺瞒。”
“那可真是奇了,昨儿个没好。今儿个就能请安了。莞常在病中尚有余力荡秋千,还能吹箫。这哪是没好?本宫看莞常在是大好了,开始急着侍寝了!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争宠。”
华妃讽刺完,丽嫔接话:“莞常在可真是心急,何不禀告皇后,难道还能拦着你侍寝不成?你这般作派,莫不是想和皇上来个相见不识君的邂逅,再谈些诗词歌赋,好让皇上惦记?”
她这些话是安陵容让小德子放出去的。
没错,安陵容选定的是丽嫔,结果没想到丽嫔直接放大招,把华妃引过去了。
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她这番话,直接说中了甄嬛的心思。
立刻回想起昨天相遇的状况。
昨天皇上出现时,甄嬛就已经认出对方了。
毕竟那明晃晃的黄色,她又不是傻子。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侍寝,索性装作不认识和皇上聊起诗词歌赋。想借此机会加重自己的筹码,为以后侍寝做铺垫。
可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华妃撞见了,将自己隐晦的心思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阖宫上下,谁不在看她笑话?
就连眉姐姐……昨天都对她有了怀疑。
华妃,华妃!
甄嬛一想起自己进宫以来,多受华妃的刁难就心下怨恨。
可她现在只能乖乖认错。
甄嬛到底是女诸葛,三言两语就将丽嫔的话推翻了。
皇后也不想她太过劣势,还想靠甄嬛这张脸分走华妃的恩宠呢!
便开口帮衬,最后甄嬛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事实——她的绿头牌被重新挂上了。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翻莞常在的牌子,但是没有。
当天晚上,皇上来到了承乾宫。
安陵容正在喝乳酪,看到皇上的身影差点没绷住。
即便如此,眼神里的诧异也被皇上捕捉到了。
“怎么这么看着朕?”
皇上照例问询了安陵容的状况,胎息如何后,才发现她赤裸裸的目光,有些纳闷。
安陵容擦拭唇角,打趣道:“嫔妾以为皇上新得一位佳人该好生疼爱的。”
皇上拉过她小手,顺势摸了摸肚子,不答反问:“朕听说,今日嫔妃向皇后请安时甚是热闹?”
安陵容眼神闪了闪,开玩笑一般的将丽嫔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像一朵白莲花道:“嫔妾倒觉得莞常在不像那种人,兴许是丽嫔娘娘有些误解。莞常在身子不好出去走动一二也是合理的。纵然扎了秋千也定是下人自作主张,莞常在聪慧怎会犯这种错?况且她不过是吹了一次箫,又不是日日去御花园吹,哪有那么多心思呢?”
她装作全然不知甄嬛的行动,却让皇上想的更多。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搂紧她的肩膀:“容儿纯白如纸,哪懂得这些。”
他不由想到前日和莞常在相遇的场景,正是对方吹箫。
所以,到底是日日吹箫引他相遇,还是偶然?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