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一想到太子受伤,吴王又忍不住瞪了眼刘贤。
而被打的头晕脑胀的刘贤,此时也终于回过了神。
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责罚?
原本有些理亏的情绪瞬间被抛在脑后,对着吴王大叫:“父王,你偏心!”
刘贤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两个弟弟无缘无故阴阳怪气的找茬。
他不过是像往常一样随便给人一个教训,哪知这两个家伙就跟疯狗一样,扑上来就揍自己!
他不冤吗?
被宠坏了的刘贤,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而在他心里,态度鄙夷,出口贬低就是所谓的什么都没做。
刘贤从小就这么对待两人,自然不觉得自己态度有什么问题。
可落在刘子华和刘驹眼中,这跟欺压有什么分别?
见到太子殿下是如何对待弟妹的两人,原本就对他极度不满了。
再被这么一刺激,哪里还忍得住心火?
上来就对着刘贤一顿胖揍。
所以刘贤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明明是这两个混账东西先动的手,自己却被父王抡了三个大鼻窦。
愤怒之下,浑然忘记自己拿石头误伤了刘疆。
而吴王听到刘贤的话,气的火冒三丈。
“你混说什么?!竟敢误伤太子殿下。逆子!还不快与太子殿下赔罪!”
他这话一出,不仅刘贤不服气的昂起头,连一旁的刘子华、刘驹两人也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是知晓自家父王向来偏心的。
以往他们被刘贤欺负,也不是没告过状。
可父王总是以兄弟间哪有不磕磕跘跘的理由不怎么主持公道。
刘驹还好点,他是嫡幼子,虽不如刘贤受宠,但也不会受太多委屈。
刘贤不会欺负他太狠。
刘子华就惨了。
身为庶子,母妃只是个不得宠的美人。
刘贤根本不觉得他是自己兄弟,反而把其当做奴仆一样使唤。
所以当刘疆挑拨时,刘子华积压的怒气也是最重的。
这次打架他也是下手最重的。
本以为把事情闹大,父王无论如何都会惩罚刘贤。
可没想到父王最在意的是刘贤误伤了太子殿下,对他们身上的伤口只字未提。
要知道,他们虽然占了上风,可年龄比刘贤小。
刘子华被打的眼睛都肿起来了。
都这样了,父王还当没事人一样,刘子华和刘驹两人怎能不心寒?
刘贤原本还在气头上,可看到刘疆后,想起那飞扬的石头,只能压着怒火下跪道歉。
刘疆温润的笑了下,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是被砸了一下。但是……”
他看向吴王,认真道:“王叔,并非我多嘴,实在是贤弟的性子有些火爆。都是自家兄弟,驹儿还与他一母同胞,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我年长,身强体健被石头砸一下,顶多疼个十天半月。可驹儿才那么小,那石头又是冲着他脑袋去的,若真的被砸中了……”
他这么一说,吴王才想起来。
刚才只顾担心太子被误伤一事,全然忘记那石头竟然是冲着幼子额头去的!
他瞬间脸色阴沉下来,回身就冲着刘贤狠狠一踹。
“好啊,你竟敢对你弟弟下这么重的手!他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对他?!”
倘若这石头是冲着刘子华去的,吴王虽然会生气,但不会当众动手。
但刘驹是他的幼子,平日里也挺喜欢的。
更何况这可是刘贤一母同胞的弟弟!
兄长对弟弟下死手,传扬出去,能是什么好名声?
骨肉相残,还是在太子眼前发生的,刘贤这个世子还做不做了?!
刘贤被踹懵了,立刻指着刘驹怒喝:“他活该!谁让他俩对我动手的!”
刘驹再忍不住,从刘疆身后探出了一个头:“呸!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太子殿下可以作证!”
“你……”
刘贤脸色阴沉的要反驳,却被吴王打断了。
“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
吴王气的胸口发堵,恶狠狠的瞪着刘贤,觉得他惹事生非。
老老实实的赔罪不行吗?非要家丑外扬,当着天下最尊贵的三个人面吵起来,是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吴王现在只想把事情平息,然后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看看能不能再弄些好东西给皇后和太子,为刘贤赔罪。
谁知,他是想让儿子闭嘴,可儿子不答应啊!
一直没有吭声的刘子华捂着肿胀的眼睛,脑海里不停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