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日的修养,南溪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但他体内的气血还未恢复,甚至是经脉,都不曾修复。
推开门,见着南溪面色阴沉的站在窗边,连翘上前轻声唤了声南溪,但他却毫无反应。
良久之后,南溪转过身,眼中擒着泪光看向连翘:“多谢你救了我,但现在,我与废人有何区别,身上斗气全无,活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南溪是个骄傲的人,可是现在他所依仗的骄傲消失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或者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开始有些迷茫了。
而连翘却是笑出了声:“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模样,便能够逃过南家的责任,君王随侍的责任吗?那你未免想得太轻松了。”
“我没想过逃。但…..”南溪阴郁的面色一愣,好像听懂了连翘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够恢复?”
许是有些激动,这句话说完,他气息有些不稳,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连翘将一枚红色的丹药递给南溪,示意他服下。
服下丹药后的南溪,脑袋有些晕沉起来,眼前的意识有些涣散,但还是坚持着将口中的话问出了口。
“那昨日赤霄,她……”
“赤霄的话,你也能信?睡吧,后日我们便要启程返回无极阁了。”
连翘收了针,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南溪,轻叹一声,出了门。
此时赤霄连忙走了过来,面容之上有些犹豫,想要开口,红唇微张,但又合了上去,心中的话,始终不敢问出口。
见着赤霄如此模样,连翘知晓她刚刚对南溪说的话,赤霄听见了,随即眸光瞟过院中树下的石桌,示意她过去。
赤霄做在石凳上,有些焦虑不安,那日她接到连翘的信才知晓原来南溪这边出了事,不顾族内长老的反对,直接跑了出来,可见着的却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南溪,心下一凛,便说出了那样的话。
“南溪的身体,你已经探查过了?”连翘靠在石桌上,一只手轻轻的将托起,这段时间寻找离夜,再加上为南溪施针,是有些疲乏了。
微微颔首,赤霄沉声道:“方才,你对南溪说的话,只是在安抚他,对吗?”
赤霄有些急促,俏丽的一张小脸,有些泛红,但她的眸眼却不敢看向连翘,是了,是她有些害怕害怕看到自己不想遇见的结果。
“是在安抚他。”许是光线有些刺眼,连翘微合着眸眼,指尖轻轻的揉着额间。
原来是这样啊,赤霄眸子闪过一抹失望,南溪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知道自己成为废人,怕是会活不下去的。
“但他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法子有些凶险。”连翘睁开双眸,看向赤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们回了无极阁,我会告诉你的。”
这时,王之推开小院的门进来了,他将手中的锦帕递给连翘:“这是我在村尾的一处荒屋内拓印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无极阁的印记。”
接过锦帕,连翘扫了一眼,轻蹙着眉尖,倒是赤霄先开了口:“这是刑殿用来联络的暗号,之前我见离夜用过一次,这应该是他留下的。”
“赤霄,你在这里守着南溪,他若是醒来,你将这瓶子里面的药液喂他服下,再让他昏睡过去便可。”连翘将一个淡蓝色的玉瓶交给赤霄之后,就随着王之离开了。
到了那处慌败的院落,王之指着面前的一堵矮墙:“印记是在这里发现的,当时我在屋内搜寻过,但
不曾见着离夜的踪迹。”
连翘蹙眉上前,看了看那枚印记,方才她见着这枚印记迟疑,便是因为悬崖上见着的印记,就是这个,而现在王之带回来的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印记。
“这印记我在悬崖上的梧桐树上见过,那时我以为是有人刻意为了引为前去而留下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王之沉冷着一张脸上前,唇角微勾:“你的意思是说,离夜的失踪与无极阁内的人有关?”
那日隐卫是与连翘一同前来的,根本没有可能提前发现这枚印记,唯一可能的便是有人知道这枚印记,提前找到了离夜,并且利用这枚印记让连翘上钩。
那现在这么印记出现在这里?
连翘忽而想到了什么,大喝一声:“不好,快回去。”
这次引她们过来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圈套,看来南溪醒来的消息已经传进了无极阁内,这枚印记的出现,便是有人不想南溪活着回到无极阁。
刚刚回到小院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王之一脚踹开了院落的门。
屋呢有两名斗皇联手钳制住了赤霄,而一名斗王却悄悄的潜到了南溪的身周,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眼见着剑锋就要刺入南溪的心脏。
一把短剑带着火焰直接穿过了那人的心脏,只留下一张狰狞的脸,但仅仅一瞬,这人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世间。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