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宛若玉瓷般细腻。
戴眼镜的年轻人立刻感到一阵僵硬,双手抬起,呈现出一副投降的姿势,面对着他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的年轻面庞。
他尴尬地笑着,忙不迭地求饶道:“还没找到呢,南焉姐,手下留情啊!”
魏南焉投向电脑屏幕一瞥,随即,那银光闪耀的掌心之物悄然消失。她的容貌倾城,但那双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冷漠,面部从不带任何表情,仿佛这人间烟火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然而,办公室内的许多人都明白,魏南焉表面上像冰封万里,心里却燃烧着火焰,经常会为了某些不公之事激愤难抑,毫不犹豫地展开激烈对抗。
秦如铁不止一次地为她处理这些风波,次数已经超过十次。
"话说,对于这个孩子,我们得怎么处置呢?"
秦如铁将档案文件随手一扔至桌上,继而又品了一口浓郁的茶。
作为天理院的院正,他对于如何处理像许清如这样的特殊人群心里有数,基本上都是先评估其是否能被天理院利用,若果真有用,则进一步考察其出身背景是否无争议。
坐在他对面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人正是遵循这一程序入院的。
此刻他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许清如的情况比戴黑框眼镜的人,甚至比许多特殊人群都要复杂得多。
秦如铁和其他人的屏幕上展示的是一份篇幅庞大的文档,长度达三万余字。这份文档充斥着密集的内心独语与对环境的细腻描绘,缺少传统小说的情节构造和起伏。它的风格更接近于纪实文学,通过流水账般的叙述记录下来,而非典型的小说叙事。
如果许清如此时能看见这份文档,他一定会惊讶地意识到,它竟是自己将梦境世界所见所闻改编成的小说。但他绝难想象,自己的作品怎样落入了秦如铁等人手中。
“从他关于这个世界的细致描述中,可以看出他回到了一个极其荒凉的时代,缺乏典型的地标或标志性物件来帮助我们锁定具体的年份。注意他如何选择用词,“碎瓦颓垣”,这样的描述虽然充满了诗意,但如果他能提供更为详细的建筑特征,或许我们就能借助于这些建筑的风格和特点,推断出大致的时代。真是典型的文艺青年作风啊!”
戴眼镜的年轻人身体后仰,舒适地坐进旋转椅中,双脚轻轻蹬在办公桌的挡板上,让椅子在左右之间轻微晃动,一边这样轻松地摆弄,一边发表着评论。
"实际上,一旦我们看到时代已经变得荒芜,心中便自有判断。"
那位蕴含魅力的女性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在天佑末年,仙神肇乱,礼崩乐坏,百姓生活痛苦不堪。那一时期的一切,都被难以言喻的巨大力量所遮蔽。那些被送回那个时代的人,无不因为心神失守而陷入疯狂,失去理智,最终被关进精神病院。我看这个年轻人也难逃此劫。''精神医生''什么时候能到?”
她向那位戴黑框眼镜的人提问。
“还需半小时左右,禅城分部这次的行动未能彻底摒除所有隐患,许多目击者留下,''精神医生''正在为他们处理后续问题。”戴黑框眼镜的人如此回应。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人对于我们楚庭分部来说是不合适的?”秦如铁询问道。
“这要看你的决定了,老秦。”
那位充满魅力的女性回答说,“有百分之九十九 的可能性,他会被安置入精神病院。即使他成功与塔灵建立联系,踏上药石之路,留在我们中间也将成为一个潜在的安全隐患。你真的准备为了他投入巨大的资源吗?”
"南焉,你的观点呢?你认为这位曾经的同学值得我们投入精力去培养吗?”秦如铁转头向魏南焉提问。
“秦老大,这么问南焉姐岂不是有失公允?这明显是任人唯亲!”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抗议道。
“胡说八道,你到底懂不懂‘任人唯亲’是什么意思?我仅仅是想听听南焉的见解,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做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有失公允呢?”秦如铁不悦地瞪了那位年轻人一眼。
“我选择弃权。”魏南焉的声音清晰而冷淡。正如办公室里其他人预料的那样,她一向对此类事宜不感兴趣。
“那接下来,我就只需询问刘玉和张齐岩了。”秦如铁低声自语道。
张齐岩,那位在大雄宝殿中挥舞着弹弓的中年男人,与刘玉——这位偷袭许清如的家伙——正因为他们是此次光塔寺任务的关键执行者而接受着录事的询问。
他们正在验证行动中的每一个细节,为的是将这些资料最终整理成官方档案进行上报。
目前,审问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录事忙着为档案做最后的整理。
此时,不顾录事是否在场,刘玉便开始与张齐岩交谈起许清如来。
“童子命少见至极,咱们楚庭分部历来未曾遇过,老秦想必是看中了那份才华,心生爱才之情。然而,众所周知,童子命难以驾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