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的眼神带着希冀,这个家里,谁有能力,他看的清楚。
厉刃自嘲的一笑。
厉之礼对他的防备,他岂会看不出?
随后,他轻拍了下陆叔的肩膀:
“我先走了,陆叔。”
“少爷,都这么晚了,还回别苑?”
“不是,去处理个帮派。”
陆忠一听着急起来,一手拉住他担心的问:
“少爷,你整天做这些事,要小心啊!老爷子可是一直担心着你。”
厉刃垂眸片刻,平静说道:
“小心什么?死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少爷!你!”
看陆忠着急的样子,厉刃收起了玩笑的面孔。
“开玩笑的,陆叔,我肯定不会死在爷爷前面的!”
“臭小子!不好说这种话的!”
厉刃轻笑了一声,潇洒的背影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言。
三天后,鎏金会所。
宁清正在宿舍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练着特制的三棱镖,十厘米左右长的两头尖,镖的边缘闪烁着凌厉的锋芒,这个分量的镖伤人力道十足,取人性命也不在话下。
这些年,她已经练得十米之内都可以精准命中。
妈妈,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还有爸爸、哥哥,我一定会找到仇人,亲手为你们报仇!
半晌后,练累了的宁清靠在床上,轻揉着手腕。
这个十几平米的杂物间改的宿舍,就是她的住处,她没有任何多余的钱租房子。
这几天,那张脸总是若有若无的在眼前浮现。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宁清下意识的觉得,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首富厉家之子,但也绝不是普通人。
毕竟,厉之礼新闻上很多曝光,身高一般不说,还皮肤白皙,精明的单眼皮透着一股狠劲。
而那个男人,大平行的双眼皮,双眸深邃,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人狠话不多,丝毫没有矜贵公子的感觉,更像个糙汉,而且那副体格,活像个大黑熊。
俊朗、冷酷、野性,还带着点让她说不清的……危险感!
以往刁难的客人宁清也碰到过不少,不过这种龌龊伎俩,也就只有那个林亚美做得出了,竟敢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污糟之地。
可是也就只有此地,每个月可以拿到小几十万的薪水,可以支付母亲高昂的医药费。
电话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薛毅。
“清清,你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今天晚上就上班。”
“这么快?不多休息几天吗?”
“反正现在走路不是问题,小心点就好了。”
“好吧,对了,阿姨那边,我去看过了,她目前情况稳定,前几天医生说脑电波有异常,说不定会是苏醒的征兆,不过这两天又和以前一样了。”
“嗯,辛苦了,薛毅,谢谢你帮我去看妈妈。”
“跟我还说这些干什么,清清,我觉得,这份工作你真的别干了。这种事,都是早晚的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会碰到难搞的客人,如果他们对你意图不轨,你的镖能伤几个?真的能保命吗?我可以抵押房子,帮你治疗阿姨……”
“薛毅,谢谢你,别再说这些话了,你知道我的情况,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只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查出真相,手刃仇人,才不枉此生!至于后果,我已经不在乎了。”
电话那头轻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再劝也是徒劳。
“其实你可以活的轻松点的,毕竟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现在一般的客人我都应付,没事的。”
宁清喉头一紧,故作轻松的说着,心里的心酸泛滥。
又聊了几句后,她木然的挂掉电话。
宁清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一晚,那场大火,一切都改变了。
走投无路的她,为了母亲,不惜出卖尊严成为了一个陪酒女,只为了报血海深仇。
毕竟活着才有机会,其他的,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宁清强忍泪水,收敛情绪,她走向那堵墙壁,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
墙壁上贴满了她三年间搜集的复仇线索和资料,多番查探下来,已经排除了二叔、四叔、和姑姑。当年的事颇多蹊跷,经手的警察也没有查出任何异常,虽然有纵火痕迹,可是纵火之人却始终查不到。连监控也被莫名销毁。
而她,最多的就是时间,哪怕用尽一生,她也要找到仇人!
很快,到了晚上。
宁清如往常一样,步入后台的化妆间。妈咪Lily轻盈地走到她身边。
“清,上次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