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被挂断电话后,皱眉看着电话发呆。
舒楼进来就看到他一副要去干敌人的样子,笑问道:“怎么了?听说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不会是老爷子又催婚了吧?”
舒楼前段时间被领导父母逼着回去相亲结婚,今天刚好回来,并不知道卫修谨最近的事。
舒楼不要脸,坐过去嘚瑟犯贱,“其实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我,一回去就重拳出击,麻溜相中媳妇结婚,现在每天晚上都搂着媳妇睡觉,那滋味啊——”
卫修谨回神放下电话,一个眼刀甩过去,“你要是想提前结束假期就回来干活。”
舒楼瞬间站起往外走,“我想起媳妇喊我回家吃饭了,你先忙。”
话都没说完,人就消失在门口
卫修谨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他视线落在电话上,每一秒钟又迅速拿起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帮我查一下开山公社秦山村的康家.....”
卫修谨打完电话还没放下,门外又嬉皮笑脸地伸进一个大脑门。
舒楼嬉皮笑脸,十分暧昧,“秦山村康家是你什么人?”
“卫修谨,你不正经了啊。”
卫修谨实在忍不住,抓起平常不怎么用的本子扔过去,“你要是真的闲,去帮我订火车票。”
舒楼立马严肃起来,过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真有情况啊?”
似乎想起什么,摸着下巴思考,“我记得老爷子好像帮你定了一个娃娃亲,就是姓康的。”
舒楼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恐,“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舒楼怀疑,“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你想使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计划?明面答应结婚,背地里....”舒楼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卫修谨,“你就不怕被老爷子,还有对方父母打死?”
舒楼用过来人的语气说话,“老卫啊,咱们是正经人,要干正经事儿——”
卫修谨本就烦躁,被舒楼这个八婆唠叨就更烦。
他直接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腿刀扫过去。
舒楼虽有防备,但卫修谨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这人又阴险,明着是用脚打人,都每一秒钟就转变作战计划,手就攻击过来。
舒楼一个政委又哪里是尖兵的对手。一时不察,嘴角中招。
“嘶!”
“老卫,你竟然来真的?!”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来真的。”意思是,他还没出真本事。
舒楼紧紧盯着卫修谨,战略式后退。
等退到办公室门口才回话,“你要订哪里到哪里的火车票?”
卫修谨揉了揉眉心,“庆宁市到雷城,三天后。”
顿了顿,“时间定在午后,卧铺。”
舒楼越听越不对,看着卫修谨的目光都开始正经起来了,“你....给谁定?”
卫修谨按揉的动作慢下来,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笑,看向结了婚后就忘了形的舒楼,“我、媳、妇。”
“什么?”
“你竟然也有媳妇了!”
“我不信!”
声音响彻整栋办公大楼。
康盈没有直接回家,她离开村委会后故意绕着村子边缘走。
秦山村是典型的南方村落,一年种植两季水稻,稻田就是沿着村子四周延伸的。
不远处有座大山,还有从山上流下的山水。
山水叮咚作响,在午后的阳光下尤其悦耳。
康盈在小溪流边停留了很久,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后才往康胜利家走。
而另一边的康胜利林翠夫妻早已等得不耐烦。
他们以为打完电话,康盈这个贱丫头就会把彩礼拿回来。
可他们等啊等,一点都快到了,这个贱丫头还没回来。
林翠着急不安,来回在院子里踱步,脸上的皮肉一抽一抽的,十分的狰狞难看。
“这个贱丫头不会不回来吧?”
“她不会带着我们的钱逃了吧?”
康胜利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皱眉看着大门外,“不会的。”
也不知道是安自己的心,还是说给林翠听,“这个死丫头不敢。她又没有出入证明,她能走去哪里?她没有这个本事。”
“她本事大着呢。”林翠越说越气,“她刚才不是还当着你的面,威胁你大哥吗?”
“这个贱丫头平时看着老实巴拉,谁想到这么胆大包天不识好歹。”林翠愤懑鄙视道:“肯定是根都坏了的贱种,里面流着的都不是好东西。”
“当年就不应该听你爸的话,还说这个是福娃,能给家里带来好运钱财,还逼着不让我们生孩子。”
“现在你看,还给家里带来好运钱财呢。我看不给家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