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怎么了?感冒了?!”祁新柔关心地问。
康盈摇头,两人正从二号旧楼区往大门走。
此时阳光正茂,是下午最热的时候。
阳光从头顶散落,康盈拉着祁新柔走到树荫底下。
但并没有什么用。
康盈抬头,透过树叶缝隙,还是能感觉到阳光落在身上的灼热。
大概是太热了,康盈语气里充满怨气,“不是,应该是某个混蛋想我了。”
“啊?”祁新柔满脸问号,盯着康盈的脸看,“我刚才出来就想问你,你的脸怎么了?怎么红彤彤的?”
祁新柔伸手去碰了下,入手肌肤细腻,又有点烫,“你没事吧?不会发烧了吧?”
康盈迅速往一旁挪开,回答超快:“没有!”
想到某人变异的举动,到现在康盈都是心虚又害羞,更是后悔怎么自己这么想不开,去....招惹他的呢?
卫修谨爱不爱说话,憋不憋坏他,关她康盈什么事儿?!
要是她不去....哪能最后变成自己吃亏。
康盈亏死了。
脸上的聚满怨念,可温度却并没有一点减少,反而烧得越来越红。
一旁的祁新柔看她这个样子,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康盈看。
康盈心虚,脚步飞快。
祁新柔在后面笑着追:“哎!你慢点。”
“盈盈你不是说热吗?”
“走这么快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到达家属院入口,比预期公布的时间要早。
不过此时已经有不少听到风声的家属聚集在这里了。
大多数都是中青年妇女,也有一些十几岁的小辈,还有一些老一辈的。
老一辈的应该是过来凑热闹,中青年妇女和小辈是过来竞争工作。
人群三三两两的围堆,叽叽喳喳吵得很。
康盈视线转了一圈,不知怎么地,落在人群堆最外面的两个瘦弱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们长得很瘦弱,身上衣服陈旧破烂,裤子竟是用尿素袋做的。
家属院的人就算很穷,也不至于用尿素袋做裤子吧?
就算是像李荷兰这么抠门贪婪,她之前也远远看过她家孩子,也没用尿素袋给孩子做裤子啊。
康盈皱眉,难免多看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一道肥壮的身影瞬间挡在小姑娘们面前,隔绝康盈的打量。
这还不算,那肥壮的妇人莫名其妙,凶巴巴地瞪了康盈一眼。
好像她们有仇一样。
神经病。
康盈在心里骂了一句,挪开视线。
另一边身在首都的卫老爷子,也想骂小孙子一句神经病。
自己追不上小媳妇竟怪到他身上!
自己没本事关他什么事儿?!
他自己就用这个方法把老伴追到手。
现在还恩爱着呢。
气死他了。
不行,他要打电话让老伴早点从闺女那边回来,骂这臭小子一顿。
老伴不在,臭小子又要造反了。
卫博远刚要拿起电话,‘铃铃铃’的电话声响起。
卫博远以为卫修谨这臭小子又来电话气他,拿起电话就一通骂。
“现在知道错了?”
“老子告诉你,这件事没完,等你奶奶回来,我——”
电话另一边:“....首,首长?”
警卫员刘高峯赶紧打断。
卫博远听到是刘高峯,眉头皱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因为刘高峯被他派出去庆宁市调查康家,现在打电话回来....
“说吧。”
两个字,隐约已经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想要。
要是结果是好,刘高峯不会出去两个多星期,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
之所以拖这么久,肯定是之前猜测成事实,刘高峯为了不冤枉人重新调查。
只要想到康兴生违背当年诺言,虐待康盈。
卫博远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怖。
电话另一端的刘高峯吐出一口浊气,“当年康家带着康盈回到秦山村后,一开始确实没什么偏移。”
“不过根据附近村民回忆,在一九六九年四月康家发生了一场大争吵,从那之后康盈的待遇就变得不一样了。”
卫博远‘嘭’的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整个人腾空站起。
卫博远勃然大怒,咬牙切齿:“一九六九年四月?”
刘高峯不知道卫博远为什么这么生气,还是回答道:“是的,具体时间不清楚,但确实是一九六九年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