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同学们在教室里和走廊上走来走去,互相打闹着。陈言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品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面前翻开的空白语文书,想到什么事的突然拿起笔在上面写“那该怎么叫你呢?”
陈言的字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叫我悾信先生就行了。”
悾信,陈言品味着这个字,他并不知道悾是什么意思。但根据当代人认字认半边的特性,他悄悄揶揄道:“没想到你也是个没什么信用的人呀。”
正当他歪斜着嘴,准备拿起笔在语文书上在嘲讽那个所谓的悾信先生两句时,他突然后背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猛的回头一看,原来书里的那个人竟然出来了
“你……你……你怎么能出来呢?”
悾信不置可否地微微晃着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反过来嘲笑陈言道:“我好久告诉你,我不能出来的。”
陈言细细的回想起来,似乎发现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你出来要干嘛?旁听我们上课吗?”
悾信大笑,“我想如何就如何!放任平心,该做什么我比你更清楚……”陈言紧张地四处张望,悾信继续说:“瞧你那胆小如鼠的模样,你不会一无是处吧?”
陈言对悾信的质疑先是很愤怒,握紧了拳头,但旋即又松开,不在意的说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话说,只有我能看见你吗?”
“那是自然,要是人人都能看见我,我不就成动物园里的观赏物了吗?”悾信说。
“那就好,那就好。”陈言如释重负地大吐一口浊气。
“怎么,你还怕我给你丢脸?”
“那倒不是,我也没什么脸可以丢。主要是懒得解释。”
同学们看着陈言在窗外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是奇怪。有些与陈言关系较好的便跑进来询问他怎么了?
陈言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不一会就又上课了。
数学课上简宗福穿着蓝色西装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放下他的保温水杯。侧着头抬起手看了一眼他的手表,对我们说道:“……已经上课两分钟了,怎么还在讲话?已经是高一的学生了,怎么初中小学该学会的纪律常规还没学好。那些爱讲话的人给我注意一下,上了数学课就该安静下来,自己学习,作业和成绩不是靠讲话就能做完提高的……好,开始上课吧。”
陈言无语地望着简宗福,心想这话好像是每节数学课他都要说一遍吧,他自己没讲够,我们都听够了呀。
悾信在教室里晃来晃去。像一个领导一样背着手,巡查来巡查去的。过了大概20分钟。简宗福说:“好了,这节课讲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时间大家就自己做练习,记住,练习是用手做,而不是用嘴做。”
悾信朝我走来,嘴角咧开笑容得对我说:“你们这老师挺会发挥学生的自主能动性呀!”
陈言默不作声,无言以对。又过了20分钟。数学课下课铃一打响,简宗福便趋大步远离。
这个课间是大课间,大课间有25分钟。但因为班主任李意会来巡视,所以大家都不敢出去酣畅淋漓的运动一番。只能在教室周边做一些不太激烈的运动。
陈言招呼悾信过来,问悾信为什么要化身成我的模样?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对陈言说,“不用你的样子,用谁的?”
陈言理所当然的对他说:“当然,用你自己的。”
悾信眼角流露出一丝落寞,但又转瞬即逝。对像陈言拍马屁一样说,:“明明……哎呀,大人有气量,长得这么帅,不让我用一下,这不就是暴殄天物吗?”
这似像赞美又像讽刺的言论,陈言并没有听出,他只是觉得舒服与受用。于是对悾信说:“好吧好吧……”
悾信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陈言似乎有点吃亏,于心不忍。转而对他说,“待会儿我们来上第一节课。”
陈言瞪大她的双眼,看着悾信微微撅起的嘴角,“这么快就开始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需要什么准备?学习这种事情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不管干什么,都是一种学习。吃饭是一种学习,行走是一种学习,欣赏风景是一种学习,休闲娱乐也是一种学习,你不要把学习的界限只划定在教室学习。”
陈言被他这一席话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只好被他引导着说“好吧,好吧,是是是……”
一天的时间还是过得非常的快,晃一眼云从天边升起,再晃一眼云又快从天边落下,只留下的晚霞与红晕。悾信在教室里,已经尝试了各种姿势,但他始终还是觉得百无聊赖。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回书里中去了。
陈言没想过悾信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因为陈言也觉得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觉得心烦,毕竟眼不见为净,让他离开,这也是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但一旦真的离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