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心上好最后一节自习，我来交代几点。第一，放假不是为了给你们耍的，各科都要布置一定量的作业，你不要想到随便填完了事，保质保量完成，当做定时训练。第二，学习是个连续的过程，不能因为放假就把它丢在一边，不管了，这怎么要得呢！所以，放假还是要继续坚持我们平常的学习要求。松懈不得，你一喘口气，别人就要把你赶上超过，回家的同学适当休整，没回家的同学在寝室里自主学习。收假回来就是全年级第一次月考，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你们大家在年级上的第一次亮相，我们作为清北班还是该有些清北班的样子。但放假有些人就是不自觉，回来考试一塌糊涂，那怎么办呢？难道要放弃他们吗？但他们又会拖下班级的平均分，那么我在思考这样一种惩罚，不应该说是一种措施。是不是可以依照每次考试的排位变化做出些金钱处罚呢？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他进行口头教育，他不为所动，就是要把处理落到实处，才能让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那几个老几都长点记性……”
台上口若悬河的高谈阔论。台下一边在交头接耳，二者相互制约，达成了一种平衡。
“当然我只是建议，至于处罚方式，还有处罚力度，你们自己商量，不过我上届的学生刚好制定了一个罚金函数，大家有需要可以借鉴一下。除此以外，我觉得寝室内务也可以如此，那个不叫罚金嘛——叫保证金，清洁内务保证金，你第一次犯，我们既往不咎，可第二次、第三次就要请你上交班费了。当然。不是说就不还你了，如果你一个月内不再违纪，我们就把这个钱再还给你。而你要是这个小伙子硬是想为班集体做出点财务贡献，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不出分就只有出钱了噻，我们也成全你，等你学习下来，我们看谁交的钱最多，我们给他颁个奖，大家觉得怎么样？”
下面只有一两个人声音微弱的回应了他，大部分人还在窃窃私语。
“——好，就这么决定了，放假回来后实行，先说断后不乱。”
“啊”的声音席卷开来，教室里充斥着热火朝天的抗议声，但李意似乎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听力，而陈言凭借着嘈杂的档口表情哀戚的看着悾信。
“完了完了。寄了，要成ATM机了。”
“你们的班主任真是个人才，前脚说完你们讨论，后脚直接拍板，这让我想起拿破仑说的‘我心中只存在一个议会，而它仅存在我的脑子里。’”
“大帝的名号岂是浪得虚名？”陈言冷冷地说。
悾信沉默下去，眼神望向李意，说不尽的意味涌现在眼中。
……
假期终于开始了，但却完全令人开心不起来，因为作业，万恶的作业总共加起来竟达到了30张之巨。陈言背上鼓鼓囊囊的书包，外加这一本更加恶心的语文书搭上了回家的车，而此时，夜幕正好降临。
当晚11点，接近零点时，长途大巴终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客运站，但陈言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自己的父母，而是就近找一个垃圾桶，一吐为快。
悾信懒洋洋地说:“看吧，这就是在车上看手机的悲剧。”
“……呕……你……你放……屁……呕……”吐了一会儿，最后已将胃给腾空了。陈言从书包旁侧拿出水漱着口。但最后口腔里依然残留着苦味。
陈言边拉着行李箱边与悾信说：“我是不会晕车的，这只是意外。”
“不信夫！”悾信言简意赅。
“这次主要是车后座有些颠簸，再加上我们没吃晚饭才会这样啊，隔！……”陈言打了一个空隔，悾信已不再理他，当他走出客运站后，父母早已等在了外面。
陈言母亲问他为什么出来这么迟。陈言不假思索地答道，行李箱塞在了里面，不好拿出来，之后又是一阵常见的嘘寒问暖。等到了家，陈言洗漱完毕，已经是大半夜了。
大概是七点多的样子，陈言便起床了，并不是他不想睡懒觉。一是因为学校的早起生活已为他烙下的不可磨灭的记忆。二是万一他睡到了中午，一起完床，吃完饭，作业什么的早就抛到脑后不闻不问了。而万事开头难，所以陈言为了自己收假后不被李意清理收拾。陈言尽力忍住休闲的本意。打着哈欠，头重脚轻的来到书房。
陈言用笔顶住自己的上颚。几分钟后，笔还没有落下去。悾信看不下去了，在陈言耳边窃窃私语。
“没睡醒就先去，睡醒了再起来。工作效率往往是第一准则，而不是纯粹的堆砌时间。这样不是一种浪费吗？”
“这是一种态度，不是浪费。”陈言有气无力吐槽说。
悾信冷笑道，“摆给人看的态度，那还真伟大呀！”
陈言没有理悾信，继续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写着作业。就这样一上午过去，陈言好不容易完成了两张不怎么困难的试卷。午饭一好，笔早就被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饭味的香气终于将陈言从朦胧中唤醒，他思考着下午的安排。母亲似乎要出门逛街，陈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