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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军今日战死一千两百余人,伤九百余人,青壮损失无算,算上能动的,我军可战之兵只剩六千人不到了。”
门楼中,一名南陈军幢主一手拄着一根木棍,唉声叹气地说道。
李恭业看着少了接近一半的幢主说道:“明日第一道城门不要坚守,让魏军突破。”
一名幢主说道:“要把魏军放进瓮城吗?”
李恭业点头说道:“魏军进入瓮城后就会失去外侧土墙弓弩与石砲的掩护。”
李恭业刚要说下去,一发石弹砸在门楼上,簌簌落下的尘土让李恭业的抹额顶部蒙上了一层灰黄色的尘土。
李恭业拍拍头上的灰尘继续说道:“我军可以借由瓮城两侧以及后方的关墙以弓弩杀伤魏军。”
“若是魏军不上当该当如何?”
李恭业吐了吐嘴里的泥沙,将碗中浮了一层沙土的水倒掉又接上一碗,一口气喝光后说道:“若是魏军不上当,明日就用青壮守城,辅以少数士卒,当魏军登城时再上墙反击。”
“若是魏军数量太多,床弩又被压制该当如何?”
李恭业对一名衣甲更整洁且颇为雄壮的幢主说道:“张雄,到时就看你的了。”
张雄默默地抱拳说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