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军东侧营垒的的士卒列阵出击邀战取胜后,唐军便没有再派出任何一部走出营垒。
唐军龟缩在营垒与土城之中,金军也没有继续攻击营垒,双方又回到了最初在双狼原时的对峙状态。
前线正在对峙的时候,唐军留在后方的五千骑兵却与卑失必之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五千骑兵分作数队,每日都从正在行军的卑失必之所部前呼啸而过,而卑失必之此前放出去驱逐唐军的几队骑兵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唐军伏击了好几次,变得畏首畏尾。
忍无可忍的卑失必之干脆下令全军止步并派出大量斥候沿着唐军骑兵走过的地方逐一探查。
“报!我军行军队列左翼右翼全部发现唐军骑兵的踪迹。”
等待两日后,卑失必之终于收到了斥候的回报,但是报给他的消息却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味。
“规模如何?”
“约有几千骑,但是烟尘太大,可能有些出入。”
“先前被唐军突袭时,唐军有多少骑?”
“也是几千骑。”
问到这,卑失比之心中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
在单独领偏师出发前,他曾经在自己陛下的御帐中听到过斥候回报的唐军有近万骑兵增援,结合他目前遇到的情况,他隐隐在脑海中推出了这支唐军骑兵的规模。
“这一定是那支增援的唐军骑兵。”
卑失必之认定面前是唐军骑兵主力后,便不在焦躁,转而开始收拢各部并召开军议。
“眼下唐军骑兵在侧,我军如果不管不顾,极有可能被唐军突袭腰肋,所以我召开军议,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卑失必之话音刚落,一名金军万夫长起身说道:“我军乃偏师,目的为威胁唐军主力腹辈,现如今我军已经在此耽误了三日,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会耽误前线作战。”
另一名万夫长则干脆指了指唐军骑兵曾经出现过的几处地点说道:“唐军骑兵不愿与我军正面交战,只采用袭扰的方式,说明他们没有把握,我军也都是骑兵,不如留下两个附庸军的万人队,其余各部昼夜急进,快速到达唐军腹背,配合陛下的大军取胜。”
卑失必之听完两名金军万夫长的话后说道:“唐军骑兵人数不少,我军若是只留两万附庸军,怕是阻挡不住,万一后路被绕,我军同样也会腹背受敌。”
这时,最初说话的那名万夫长说道:“枢密使请三思,此战是陛下亲征,若有闪失,我等担待不起。”
卑失必之见麾下将领将陛下搬了出来,犹豫再三后只能甩手说道:“罢了,就按你们说的做。”
次日,金军偏师便继续北上向唐军主力背后挺进,只在身后留下了一支两万人的附庸军,由一名叫做浑力的俟利发率领。
金军偏师大部离开后,就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唐军骑兵都尉舍利吐利施烈正叼着一根刚刚长出来的狗尾巴草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支殿后的附庸军骑兵。
“我看这些骑兵虽弓马娴熟,但是却不识军阵之法,衣甲也不全,尔等愿不愿意随我破敌?”
“单凭都尉调遣!”
他身后的一众校尉齐声说道。
舍利吐利施烈点点头,随后抬起马鞭,遥指那支金军附庸军骑兵发出了抵近的命令。
舍利吐利施烈下达命令后并没有立刻让自己的五千骑全部投入战场,而是谨慎地派出了一支千人的骑兵绕到一侧,卡在了已经离去的金军偏师主力与殿后部队中间,以防金军偏师突然回转。
等到自己的千骑就位后,他才亲率四千骑开始对殿后的金军附庸军挺进。
早已做好准备的舍利吐利施烈在挺进途中,在本队前方十里外撒出了一波斥候轻骑,不断清扫周围可能存在的金军斥候。
十里的路程虽然不远,但是一旦被金军斥候发现,自己的突然性就没了保障。
好在金军附庸军的斥候轻骑虽然都是好手,可战马良莠不齐,又没有严格的训练,碰上了同为草原人,但已经接受过数年中原军制训练且兵甲精良的豹骑军后,几乎是没有悬念地被彻底压制。
扫清周围金军斥候后,舍利吐利施烈麾下的四千骑好不吝惜马力,几乎是咬住金军斥候后撤的尾巴来到了殿后的金军附庸军面前。
等到浑力发现自己那还没有修缮完毕的营寨外出现唐军骑兵时,对拔除简易营寨有充足经验的唐军骑兵已经将爪钩搭在了只能算作栅栏的寨墙上,开始借由马力拉扯。
舍利吐利施烈将数百骑兵分作几队,每几十名骑兵同时拉扯一段木栅栏,不过盏茶的功夫,金军营寨的栅栏便被扯开了一个百步宽的口子。
此时金军营寨中不过刚刚响起敌袭的号角,许多附庸军士卒还没有上马,整个营寨中乱哄哄地,毫无秩序可言。
舍利吐利施烈自然不会给金军附庸军整队的机会,他在缺口打开后,便一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