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光大盛的王府,看聂昊穹气急败坏、王府上下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很好。 “太子殿下出门随身带着火折子?” 她扭过头,盯着身边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忍了又忍……没忍住:“太子殿下何时来的?” “若孤的太子府如此容易出入,你以为孤还有能活到现在?” “……” “你既已经知道有人监视孤还敢出来做坏事?若不是孤为你扫尾,这会儿你已经被捉到宫里去了。” “……” 溜进王府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盛如娇被聂明哲三言两语打击的够呛,耷拉着脑袋,活像一朵被璀璨过的小红花。 嗯,她穿着大红嫁衣。 “多谢你救我。”盛如娇闷声道。 聂明哲见她蔫蔫的没精神,戏虐的眼神收敛了大半。 “倒也不必,你我已经大婚,若你出事,也会连累孤。” 他忽的凑到盛如娇面前,盛如娇被吓一跳,身体一晃险些从墙头上摔下去,危急关头被聂昊穹一把扯住了手腕。 “何人教你的功夫?” 盛如娇一个激灵,瞬间警惕,脑子里的沮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我说我当初遇到一个十分神秘的厉害师 傅,他教我医术和功夫,太子殿下能否相信?” 她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轻轻一扇,就能遮挡潋滟月色。 “乔家行商,走南闯北认识许多奇人异士,有那么几个看我聪明伶俐想要收我为徒的也很正常是不是?” 她不想一直藏头露尾的,可照实说肯定不行,那编一个师傅就势在必行了。 聂明哲看着不远处红通通的火光,似笑非笑。 “你编的谎话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敷衍的痕迹太重了。 乔家早不在了,乔婉玉也死了。 盛如娇在左相府被冷待,到底有没有师傅压根说不清。 编的、谎话? 盛如娇脸拉下来:“太子殿下不相信?” “不相信。” “那……” 盛如娇心里一慌,眉头就锁了起来。 “孤信不信有什么要紧,左右你不敢害孤。但是在外面,给孤收好你的狐狸尾巴!” 盛如娇惊讶地抬起头:“太子殿下……” 聂明哲嗤笑。 “回去!” “哦。” 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盛如娇和聂明哲又回到了他们的新房,龙凤喜烛还在兢兢业业的燃烧着,时不时的还会爆几个灯花助兴。 聂明哲上了床,盛如娇自觉地盘腿坐在 地上的褥子上。 “太子殿下为何要烧聂昊穹的库房?他那库房里压根没多少银子,即便有,银子也不怕被烧,总不能是为了恶心他?” “还有今日太子殿下出现在王府,当真只是为了寻我?虽然太子殿下用了极好的伤药,可您是不是忘记了,我学医,对血腥味最是敏感。” 这血腥味,在她偷摸离开太子府之前还没有,但在聂明哲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有了。 所以,聂明哲在来寻她之前,必定做了什么。 找她,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她盯着帐子里的男人,脑子转的飞快。 聂昊穹身为一国储君,先是诈死,诈死被她无意搅合之后就开始装瘸,似乎是想尽办法的想摆脱太子的身份。 还有今天晚上的伤…… “上来!”聂明哲忽然道。 盛如娇愣住:“什么?” “孤、让、你、上、床、来。”聂明哲一字一顿。 盛如娇大喜,难道经过今晚有了一起革命的情意,聂明哲终于良心发现了? “你同意将床分一半给我了?” 盛如娇一把掀帐子钻了进去。 “脱衣服。”躺在床上的男人懒懒道。 盛如娇脑子里忽的一声炸开,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烧了一把大火,熊熊 烈焰将脸烤的炙热无比。 她以为聂明哲是有事情要跟他密谋,再或者是跟她要点药遮掩伤口,她都已经想好了如何跟他谈条件。 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