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兮心里乱的厉害,可她知道徐莺儿一定是为她好,而且今日聂昊穹的举动也的确狠狠刺痛了她。 她攥紧了手指,点点头:“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莺儿摸了摸盛沐兮的脸,温声道:“兮儿,娘后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盛沐兮郑重点了点头,她扶着丫鬟的手向外走,走到门口回头问道:“娘对爹爹也是如此吗?” 徐莺儿笑了笑:“回去吧。” 盛沐兮皱了皱眉头,见徐莺儿的确没有想说的意思,终于转身离开了。 她刚走,徐莺儿脸上的笑意就荡然无存。 “都做了妾,还说什么爱不爱的……” …… 入夜,整个左相府陷入寂静,只有府内巡逻护院在外院来回走动。 一道黑影飘过去,带了一缕风。 护院甲:“你刚刚看到什么东西过去了没?” 护院乙:“啥也没看见啊,你看见什么了?” 护院甲:“可能看错了,就觉得眼前一花,跟蚊子飞过去了似的……” 护院乙立刻来了精神:“我跟你说老弟,你这得去回春堂看看,我堂兄的二表哥家的小舅子就得了飞蚊症,回春堂开了五十文的药就吃好了。” “这么便宜,那我可得去瞧瞧……你再跟我仔细说说。” “我跟你说,那回春堂的大夫可厉害了,关键药费还便宜。” “……” 两个护院渐渐走远了,一袭夜行衣的盛如娇才从大树下闪身出来,她倒是没想到会左相府里也有了信任回春堂的病人。 这不是说明回春堂的名声在京都是彻底响亮了起来? 盛如娇心情大好,身形轻快的朝着常青院的方向摸了过去。 聂明哲只说左相府里有地牢,却并不清楚地牢的位置,她只能先四处踩踩点。 盛如娇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盛天和和徐莺儿的住处。 这么多年,徐莺儿能牢牢抓住盛天和的心,让他始终住在她的院子里,这本事也是让许多后宅妇人望尘莫及了。 盛如娇琢磨着白日里她折腾了这么一通,这俩人酱酱样的时候指不定会说点什么。 她如蝙蝠一样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了两片瓦片,屋内的场景就一览无余。 还好,没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 盛天和坐在圈椅上,徐莺儿一脸笑意的帮他捏着肩。 “可将话跟兮儿说清楚了?”盛天和闭着眼睛问。 徐莺儿点点头,意 识到盛天和看不到,又柔柔开口。 “相爷也不要怪兮儿,她就是个傻孩子,一门心思喜欢三王爷……不过她知道咱们是为她好,以后做事不会糊涂了。” “她早些醒悟也少吃些苦头,当初的元后若是能看开,还有如今的林皇后什么事。” 徐莺儿被吓一跳:“相爷……” “无妨,前朝后宫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盛如娇趴在屋顶上琢磨盛天和的话,元后就是聂明哲的母后,难不成她是非正常死亡? 她暗暗在心中记下这个点,想着回头机会合适的时候跟聂明哲提一提。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相爷对兮儿的好,妾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妾是兮儿的亲娘,私心里还是盼着她能和妾一样得一人心,就像是相爷对妾意义和……” “相爷,妾好怕王爷会负了咱们兮儿啊……” 虽然徐莺儿马上就要做外祖母了,可她身量纤细、加上保养得当,如今示弱来还是很让人心疼。 盛天和睁开眼,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三王爷不会,也不敢。” 最后三个字很轻,可盛如娇还是听到了。 她盯着盛天和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人语气太过笃定,就好像……他捏住了聂昊穹命脉了似的…… 盛如娇又听了一会儿,确定两人的谈话没什么营养之后,她悄悄将瓦片盖回去,正好厉害,脚底一滑踩碎了一片瓦片,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数十倍的放大。 “谁?!” 与此同时,一根袖箭朝着屋顶的方向射了出去。 盛天和迅速披着衣服出来,同时示意听到动静的护院调集人手:“去屋顶上看看!” 一个护卫上了屋顶又很快下来,回禀道:“屋顶有血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