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神来一句,眨眼间将盛如娇的同情击的粉碎,她气急败坏:“你这人坏的很,自己淋雨还要撕烂别人的伞!” 聂明哲看她炸毛的小猫一样,眉眼间愁绪散去,笑容温和干爽。 “放心,有孤在,必不会让你淋雨。司山山脚下的院子已经可以入住了,山上要种植药材的地方也都全部将土翻松过,想不想去看看?” 盛如娇惊讶:“现在?不等宫里的消息?” “不等。” 聂明哲带着盛如娇去了司山,确切的说是山脚下的院子。 从外面看,院子的规格跟其他院子没什么大的差别,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内里是别有洞天。 入目皆是青砖黛瓦,院子里摆着两个超大的水缸,水缸里有几枝枯荷,枯荷之下还有几尾来回游动的金鱼。 安静中带着几分鲜活。 盛如娇疑惑:“这儿是谁的住处?倒是雅致的很。” 不是她瞧不起别人,而是此时那些在山上开荒的汉子个顶个的能出力气,若是在院子里种上两垄白菜辣椒还可能,像这样弄两个大水缸……他们是不会出这没用的力气。 她翻遍了自己的脑子,也没找出这么一号风雅人来。 看了她一 眼,聂明哲笑道:“日后山上药材成熟,你少不得要过来,万一天色晚了或者下雨下雪留宿,总要个休息的地方。” 聂明哲转动轮椅,示意盛如娇继续向里走。 “这所宅子不大,但胜在清幽,而且四周住的都是忠诚耿直人家,有什么事情也可相互照应。” “孤命人按照你的习惯准备了被褥茶盏,日后若有孤想不到的,可随时再添。” 夕阳的余晖变成了橘色,像是一团烧在天边的火,从远处一点点燃烧过来,直到将这一番天地都染了颜色。 轮椅上的男子芝兰玉树,眉目温柔,温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这院子的种种,每一个字都是在为她着想。 盛如娇一颗心像是泡在温热的蜂蜜水里,甜滋滋的。 “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体贴。”盛如娇弯腰看聂明哲,让自己的视线和聂明哲平行,“我心中欢喜的很。” 聂明哲眼底映着盛如娇的笑脸,灿若春花、明艳无双。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愉悦的弧度。 “院子你是从谁手中买的?多少银子?” 聂明哲笑:“你安心住着就是了,孤还能让你还银子不成?” 盛如娇笑意不减:“这儿的院子原 本就是为了安置那些愿意前来开荒的伤残士兵及其家人,若都能自由买卖了,岂不是违背了当初修院子的初衷?” 聂明哲:“……” “院子很好,我也很喜欢,但太子殿下还是要说清楚,这院子是从谁手中买的,经手何人,又花了多少银子?” 这两座山是盛如娇光复宸华国医疗事业的地底气和基础,周围的院子住的必须都是可信之人,若这院子都卖出去了,日后混进来几个不怀好意人,她可是哭都没地方去。 所以此事必须调查清楚,此风必须遏制住! 而且若真有人将这里的院子卖了,她会十分的失望。 看她脸色凝重,聂明哲捏了捏眉心:“当初他们修建院子的时候,就给你留出了这处院子。” “当真?” “此处的人信你比信孤还要多,你若不相信只管去问。”聂明哲似有些生气,“你若不喜欢此处就空着。” 盛如娇瞥了他一眼:“你在转移话题。” 聂明哲眼神一缩,坚决不承认:“孤听不懂你在的说什么。” “聪明绝顶的明哲太子还能听不懂别人的话?”盛如娇冷哼一声,盯着他恶狠狠道,“快老实说,到底是哪个一 心二主的家伙给你的行的方便?” 说什么都听她的,还不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聂明哲勾搭在了一起。 聂明哲刚要解释,瞥倒她嘴角上扬的弧度,知道盛如娇是在同他开玩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哭笑不得道:“你啊你,孤还真以为你要吃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吃人之前先将嘴角的弧度收一收。”聂明哲友情提醒。 嘴角的弧度都要裂到后脑勺了,高兴就高兴还故意捉弄人,真是皮的很。 但又有些高兴她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气。 “那日金川过来听到周鸣和赵虎商量要给你留出一个院子,我就让金川留意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