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的腿好了,大喜。 几人说笑了片刻,就将话题扯回到了清风道长的身上,历朝历代都不缺乏追求长生不老的的皇帝,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不说,最后反而搞垮了身体,连原本的常人之寿都没享到。 “无妨,且等上几日。”聂明哲淡淡道。 三人看向他,二皇子问道:“皇兄可是已做了安排?” “这清风道长并没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有人吹捧,想来炼制的丹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父皇虽然追求长寿,但还不至于糊涂。此时他正满心希望,是听不得别人劝谏的。劝的多了,说不得还以为我们不想他长寿。” 这话说的就有那么一点不客气了。 可这话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没事了。 如果皇上和太子之间观点不同,不用选,肯定要听太子的。 这已经成了他们潜意识里的认知。 “清风道长的事情你们都不要再插手,孤会盯着。当下倒是有另外一件要紧事,东唐要派使者来京都,诸位要做好准备。” 宋峋惊讶:“朝中并未得到消息。” 聂明哲淡淡道:“他们原也没 打算给消息,如今一行人已经过了两国边境,不日就能抵达京都。” 宸华国不过夹缝求生的一个小国家,没被别国一是聂明哲三年前亲上战场杀敌,打破了四大国的联盟,再有就是四大国互相防备、忌惮,才让他们存活了下来。 但四大国压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说“来访”已经极其客气,说难听的简直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想来就来。 林尚书忍不到道:“皇上可知此事?若知道还忙着给老道士盖道观,可真就是……心宽。” 说心宽都是春秋笔法,难听的就事压根分不清轻重缓急嘛! “父皇很快就会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不管是父皇还是老三都不会惹事,你们想做什么就趁着这段时日部署。六部不得力的人该换掉就换掉,林卿,公粮入库立刻发军饷,孤会通知各处抓紧练兵。” 林尚书惊讶:“如今拖欠的军饷粮草数目庞大,若全部补上,今年的公粮就剩不下多少了。太子殿下如此布置,可是又要打仗了?” 提及战事,除了聂明哲的三人表情都十分凝重。 二皇子瞎眼的这些年里没怎么接触过朝政大事,却也知道三年前的那一场 混战,宸华国元气大伤,三年的时间并不足以恢复。 若再开战,宸华国危矣! 聂明哲淡淡道:“原本就是夹缝求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缝就没了,宸华国自当时刻备战。国库中的银子、粮食,不用来养宸华国的将士,难不成留着盖道观不成?留下应急的,其余全部派下去。” 宋峋眼中闪过少有的决绝和狠厉,应声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与其留在国库中被惦记,不如先补上将士们的粮草,没的让人饿着肚子去卖命!” 林尚书道:“这样的事情都需要皇上御笔朱批的,万一皇上不同意……皇上对带兵的武将十分忌惮,每次涉及到粮草的事情都会再三盘问才斟酌着批一些。” “孤会让父皇同意,林尚书只管点了可信的人准备着。诸位可知,前不久兵部的一个文书,醉酒跌入水中淹死的,第二日才被捞上来。” 宋峋和林尚书都摇头,六部之中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人人认识,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文书,只怕面对面的遇到了也叫不出名字。 但太子殿下特意提起这么一个小人物,肯定是有用意的。 都是混惯常的人精,林尚书看了 看聂明哲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小文书可是牵扯到了什么大事中被人灭了口?” “孤在查粮草各处的粮草账目。” 二皇子道:“皇兄要查兵部,兵部就死了个文书,这已经说明兵部有问题。我记得兵部尚书是左相的门生。” 宋峋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兵部尚书丁仁山是景阳五年的榜眼,那一年盛天和是主考官。这丁仁山也是个有本事的,出身不好、但脑子聪明、擅钻营,不过十年时间就爬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其中固然有盛天和的扶持,可此人本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太子殿下可是怀疑此人?” 林尚书道:“扣押粮草的事情总不是一个小小的文书能做的,要查自然要查上官。丁仁山是兵部尚书,自然要查他。不过若当真是他做的,只怕事情要棘手了。这人滑的跟泥鳅似的,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同为六部尚书,林尚书没少跟丁仁山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