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将人护在内侧道:“近年来东唐皇帝虽然有些偏执,可国库里的银子是不缺的,只要他们不想民心沸腾,他们会尽力救助百姓的。”
“我知道。”
聂的明哲也不再多多,他知道盛如娇嘴上说的硬气,可最是心软。
而且大概因为是从医的缘故,她对人命有着不同一般的看重,而且在她眼中,好像也不存在皇帝的命乞丐更精贵。
这想的想法放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十分荒唐,可聂明哲却觉得这正是盛如娇身上最难得的地方。
她强大,但从不践踏人命。
听闻聂明哲登门的时候,丁越着实吓了一跳。
丁夫人今日有些不舒服,正靠病殃殃的靠在床头,听丫鬟病倒也忍不住皱眉:“这位明哲太子京城风头正盛,且身份敏感,他此时找上门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
除夕宫宴那日,她可是看的清楚,皇上对这位明哲太子很是无奈,能让一国之君无奈吃瘪,皇上心里怎么会不嫉恨?
日后聂明哲离开东唐就罢了,可他们阖家还要留在这里,就怕皇上会秋后算账找他们麻烦。
丁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向来不插
手丁越政事的她忍不住道:“若不然,找个理由回绝了?”
丁越见夫人脸色比之前更加不好了,赶忙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忧心。且明哲太子这一路大摇大摆的过来,指不定多少人看着了,我见与不见,皇上都会知道此事。”
“那该如何是好?”
“我先去看看明哲太子今日所为何事。”丁越扶着夫人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先好生歇息,等会儿我去请太医过府为你把脉。”
丁夫人点点头,见丁越要走,又道:“就用惯常的黄大夫就好,用不着请太医。”
自从那日在禅房被调理过之后,她身体一直很好,也就这两日身上有些惫懒,想来是因为操持府中过年的事情累着了,歇上几日就好了。
出门的时候还下着雪,到了丁府的时候雪就已经停了,只是看着天边积压的黑云,怕是还要再下几场才能罢休。
聂明哲和盛如娇坐在丁家烧了炭火炉子的花厅里,手边放着热腾腾的茶水。
“丁家看着很有规矩。”
“门风不错。”
丁越进门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一局,忍不住笑道:“下官多歇太子夸奖,这位是……”
他看向坐在聂明哲身边的盛如娇,不记得聂明哲随行的人中有这么一位清秀男子,难不成是在东唐才结识的?
可京都谁家的孩子有这等气势?和聂明哲坐在一起姿态从容、丝毫不见紧张失态,当真是难得的很。
聂明哲笑道:“新认识的朋友,听闻我要来见丁大人,就一同前来了。丁大人不要看我这位朋友年纪小,可医术却是极好的。”
丁越脱口而出:“比太子妃的医术如何?”
话出口他有些后悔,虽然他一直不相信盛如娇会失踪,可目前的消息是人依旧没找到,他这样提及,只怕要得罪聂明哲。
“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不是有心的。”丁越一边告饶一边看聂明哲的反应。
聂明哲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打量,而是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和太子妃医术不相上下。”
丁越眼皮狠狠一抽,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猜测,他忍不住再去看聂明哲身边的少年,唇红齿白就,很是俊俏,可那张脸和盛如娇绝无半分像似,而且人似乎也高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刚刚脑子一定傻了,怎么会怀疑少年就是太子妃呢?
而且就算他们用了什么神秘的法子
可以改变盛如娇的样子和体态,那又怎么会出现在他府中?难不成两人就如此相信他?
“丁大人,好久不见。”
少年郎嘴里竟然说出的竟然是柔软的女声,而且他对这声音十分熟悉。
“你、你……”
丁越快步走出去,将外面候着的下人统统赶走,关上了花厅的门,从黑着脸看面前的两个人,咬牙:“我跟二位虽算不上朋友,可好歹也没有交恶,二位怎么就要害我呢?”
“丁大人此话从何说起?”盛如娇笑。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太子妃在皇宫手里失踪了,太子殿下不也声势浩荡的找了许久?若是被人知道太子妃出现在下官的府中,让皇上如何想?”
丁越是真怕。
皇上年级越大越偏执,谁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加上自从年前入冬京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皇上的脸色就没好过,若再知道了此事……
丁越后背一阵阵发凉。
想想被抄家灭族的柳家,他就觉得自己的人头也不太牢固。
见他如此,盛如娇笑:“丁大人觉得皇上能认出来我这个样子?我们三人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