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如娇和聂明哲都是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丁越讪讪道:“这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丁越和西津皇帝闹翻脸了,东唐和西津也是在打仗,他帮东唐也是帮自己啊。”
盛如娇无奈:“丁大人,祁山和西津皇室翻脸,那是因为西津皇室对不起祁山,他冲冠一怒也是事出有因,西津的百姓也能体谅他。看他若是和东唐勾结一起攻打西津,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若你是祁山,可会做这样的事情?”
丁越讪讪:“祁山也总要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不然,夹在西津和东唐之间,早晚是要被灭掉的。陈谦陈将军不就在积极劝降?”
虽然他说的有理有据,不过也清楚盛如娇说的有道理,祁山只要公开帮了东唐,那就是西津的罪人,是所有西津百姓的敌人。
西津百姓可以因为西津皇室愧对祈家同情他,但绝不会允许他投靠东唐。
祁山不会那么轻易的迈出投靠东唐这一步。
“太子妃看春城的位置……祁山早晚要做个选择。”丁越缓缓道,“他既然造反,除非能打进京城,不然必须就要找个靠山。”
盛如娇和聂明哲交换了一下视线
,又心照不宣的转开了视线,祁山的靠山在此啊。
“即便祁山有想投靠东唐,此时也是看东唐的诚意,断不会在此时先出手助东唐。丁大人还是想想别的法子,而且,孤觉得祁山未必知道此事。”
“太子此话何意?”丁越惊讶。
此时这一处只有他们三个人,丁越倒是也不怕有人认出盛如娇和聂明哲了。
聂明哲道:“西津皇帝并不相信祁山,这等事情,如何会告诉祁山?而且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盛如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牢房,轻笑:“你们将话题扯远了,刚刚不过是咱们的猜测,还不一定是真的呢。”
聂明哲点头:“你说的没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事实究竟如何还要丁大人仔细审问。”
两人做了个“请”的姿态,丁越一脸黑线。
他的脑子都已经被被夫妻二人带跑了,如今就算不想那么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最里面的牢房外面。
天牢阴暗潮湿,对于李沐春这样勾结西津的罪人,牢里是不会给被褥的,乱糟糟的一堆稻草就是李沐春的铺盖了。
他只穿中衣缩
在牢房一角,原本的白色中衣变得破破烂烂,上面还有上过大刑的痕迹,蓬头垢面,和之前的富贵嚣张判若两人。
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李沐春忽然抬起头看过来,视线对上丁越,身体应激性的哆哆嗦起来,他咬着牙道:“你想知道我都说了,你还想干什么?”
即便是前世他过的还不如陈家的一条狗好,但也没吃过这么厉害的皮肉之苦,太特么疼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富贵日子多好。
他如今的身份上李贵妃的亲兄弟,大皇子的亲舅舅,即便大皇子做不了太子当不了皇上,但是一个王爷说跑不了的吧?
他身为王爷的亲舅舅,以后的日子还能不好不风光?
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去谋苏家的兵权?而且大皇子那个狠心的,为了撇清自己压根就不敢来救他……
至于李贵妃,在亲兄弟和亲儿子之间肯定是选了亲儿子。
李沐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老天让他重活一次,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过好日子好将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都狠狠踩在脚底下的吗?
为何现跟想的不一样?
他已经去过的
猪狗不如,而且马上就要死了。可陈家的人还是高高在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看到李沐春忽然面露凶光,丁越沉下脸色:“李沐春,你的事情,本官已经全部调查个清楚。今日过来,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当真全交代了?”
盛如娇暗暗给丁越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了,上来就先诈一诈,俗称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李沐春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双手抓住牢房的栏杆,双目圆瞪,嚷道:“我不是李沐春!我不是李沐春!我要见陈铭炜!我要见陈铭炜!”
陈谦的父亲,陈铭炜,如今是朝中重臣。
盛如娇和聂明哲的视线在半空这交汇,竟然是跟陈家有关系吗?
不过他们都已经看好了陈谦,这个时候可不能让李沐春将陈家拉下水啊……
想到这里,盛如娇道:“丁大人,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也不全是猜测啊。先是苏家,再是陈家……好大一盘棋。”
李沐春不知道盛如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看丁越听了他的话瞬间变了脸色,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最起码对他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你是谁?我怎么
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