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后来者显然也发现了有人来过,因为他看到了正堂里有光,而且,现在里面还飘着灯油的味道。
卫玲珑呆了半晌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是我……”
刘业抬眼望去,并未感到惊讶。
“你怎么来了?”卫玲珑问道。
“这是我想问你的。”刘业道。
“我先问的,你应该先回答!”卫玲珑据理力争。
刘业看着她好一会儿,就是不说话。
卫玲珑感觉不自在,责备道:“你盯着人家看做什么?”
刘业淡淡道:“是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卫玲珑一怔,才发觉刘业并不是在看她。脸颊忽然发烫,她连忙低下头,躲到一边去,心里祈祷刘业没有看到她的窘态。
刘业没有多看卫玲珑一眼,径直来到了那块牌匾前。
“怎么了?”卫玲珑问。
“怎么会有一块牌匾在这里?”刘业也问。
“它就在正堂里呀。”卫玲珑觉得刘业的问题很奇怪。
“但是我来的时候正堂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卫玲珑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刘业。
若如刘业所言,这块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牌匾会出现,说明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别的人来过。
会是谁呢?
卫玲珑想不出来。
刘业愁眉不展。
“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出宫是为了安葬婶母、卫绣卫萱和小梅,经过此处想着进来看一看,所以就……你呢?为什么来呢?”
“我想找线索。”
“线索?婶母的案子?”
刘业点了头。
卫玲珑心里一暖,原来刘业一直都没有放弃。
“那你找到什么了吗?”
刘业不语。
卫玲珑瞪着他道:“你这人什么都不说,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反感啊?”
刘业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她们遇害之前,都有人保护她们。”
卫玲珑面露喜色,“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知道真相?”
刘业并不太乐观,“也许吧。”
卫玲珑低头思索道:“既然婶母她们一直有人保护,为何在偏宁县时还是遭到了毒手?”
“保护她们的人在那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们。”
卫玲珑不禁感到惋惜,目光又回到那幅牌匾上,“这么说,这牌匾是那个人拿回来放的?”
刘业不能确定,所以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个人是谁,你没有头绪吗?”
卫玲珑再一次认真想了想:叔父是个文人,交友慎重,因此朋友并不多。而且这些朋友里,会武功的很少。能够抵挡幕后主谋派来的杀手,此人想必武艺高强。卫府里的护院基本上是形同虚设,因为卫府没那些银子请人,而且在叔父去世后,婶母已经遣散了家丁。
因此,卫玲珑是在想不出是什么人保护了婶母等人。
“这个人也许还会再回来!”
说是“也许”,但卫玲珑语气坚定。
刘业似乎没有再听,而是蹲下来查看那张牌匾。
卫玲珑又把灯给点亮,帮助刘业照明。
“有什么发现吗?”她问。
刘业摇摇头,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大门。
“你要去哪儿?”卫玲珑急忙问。
“回去休息。”
卫玲珑惊道:“就这么走了?”
刘业余光后移,道:“你有什么主意?”
“也许我们应该留下一点信息,让他知道我们来过……”
“随你,如果你觉得有用的话。”
卫玲珑正想找东西写字时,忽然想到刘业出去了可以回王府,而她似乎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便对刘业道:“你先走吧,我今夜要留下来,说不定那人会再来。”
其实她也不报太大的期望,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可以不跟刘业走的理由而已。
“你真的要留下来?”
卫玲珑咬咬牙,点头道:“嗯。”
刘业没再说什么,旋即走了出去。
卫玲珑在抬起头时,刘业的身影已不见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不是说好了不在依赖他的吗?卫玲珑,你自己可以的!”
阴暗的长街上,一只野狗悠哉地寻觅食物。忽然它警惕地束起了耳朵,抬起头向身后回望。接着,它似乎时感觉到危险,加快脚步跑了起来,钻进一个狗洞中。
晚风扫着地上的沙石,五匹马从夜色中疾驰而来。
来到卫府门前,骏马人立而起,停下了脚步。
这时,阴暗处走来一个猥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