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贤妃娘娘,这是何物?”汪平问道。
贤妃早已被箱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吓得脸色苍白,听汪平这一问,惶惶道:“我不知道……”
“这可是从娘娘寢阁里搜出来的东西。”汪平语气肯定的说。
贤妃更慌了,“本宫不知这是何物?本宫也没有这种东西!”
刘瑞伸手将箱子里的布偶拿了出来,将布偶翻身,只见其后背上写着“太后宣氏”四个字。也就是说,这是对太后下的蛊咒。
“请娘娘随我走一趟。”刘瑞严正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贤妃一脸茫然。
白荷、杏儿也站出来表示这个箱子与宁闵宫无关,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箱子。可是两人人微言轻,刘瑞和汪平根本不信。
“太后驾崩了。”刘瑞道,然后将布偶呈现到贤妃面前。
贤妃看到了布偶身上的字,惊出了一身冷汗。突然间,她也明白了一切。
“本宫是冤枉的,有人嫁祸给本宫!”
“证据确凿,娘娘还想抵赖不成?”
“总之,本宫没有做过这个布偶,也不知道这个箱子!”贤妃歇斯底里地说。
“娘娘若不配合,微臣只能用强了!”刘瑞警告道。
“你敢!”贤妃厉声道。
“皇上驾到——”
长长的尾音未落,刘显便出现在了中庭里——众人的面前。
众人行礼参见皇上,刘显令众人平身。众人起身,唯独贤妃仍跪在地上。
“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贤妃郑重地说道。
汪平迎了上来,将布偶和搜查的经过告诉刘显。
刘显见了布偶后龙颜大怒,责问贤妃:“贤妃,你为何要害太后!”
贤妃怔住了,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刘显,“皇上也认为这布偶是臣妾做的?”
刘显痛心疾首地说道:“贤妃啊贤妃,你还想抵赖不成?这制作布偶的所用的布料,是苏州府送来的锦绸!宫里仅有两箱,朕都送给你了!”
贤妃闻言心里一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刘显,眼中慢慢溢出了泪水。
没想到要害她性命的人,竟然就是她最爱的人。枉费自己还对他一门心思。
“臣妾明白了,臣妾都明白了……”眼泪流了下来,但贤妃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她笑自己的傻,傻的无可救药。
刘显却慌了:贤妃明白了什么?她明白了什么?
他害怕贤妃会乱说话,于是下令道:“褫夺贤妃封号,贬为庶民,下天牢,不许任何人探视。”
侍卫立即上前驾起贤妃,将她带走。贤妃冲着天空喊道:“刘显,你做这些事情,会遭天谴的!会遭天谴的……”
刘显心里一惊,不禁打了个寒战。
“皇上,宁闵宫的宫人该如何处置?”汪平问道。
“禁足宁闵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视和离开!”刘显说完,便匆匆而去。
贤妃被带走后,宁闵宫的宫人们全都不知所措,纷纷向汪平表示不知情。汪平未作理会,走出宫殿后便令人封了所有进出门,下令严加看管。至于那箱巫蛊之物,和库房里的锦绸一起被当作证物带走了。
“白荷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杏儿问道。
宫人们都聚集到了大殿内,看着白荷,希望她能给出解释。
白荷寻思道:“太后遇害驾崩了,有人将巫蛊布偶藏到主子的房间里,陷害主子!”
众人闻言,义愤填膺。究竟是谁作出这种事情的?
能够进出贤妃寝阁的人不超过六位,其中就有白荷、杏儿、柳香絮和另外三名打扫房间的宫女。
这三名宫女都表示自己没有见过那样的箱子,而且最近负责打扫的都是柳香絮。提到柳香絮,忽然有人注意到柳香絮的人不在殿内。
柳香絮人呢?
白荷吩咐众人分头去找,一炷香之后,众人找遍了整个宁闵宫,仍不见柳香絮的踪影。
“该不会陷害主子的就是她吧?”有人含义道。
“一定是她!所以在此之前就跑了!又有人说道。
重任愤慨不已,纷纷辱骂柳香絮。
杏儿听见这些骂声,心疼不已,拉着白荷的手,哭诉道:“白荷姐姐,不是柳姐姐的,对吗?”
她和柳香絮十分要好,不愿相信柳香絮陷害了贤妃。
白荷对此无话可说,因为有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她们面前——她们会有什么后果。
死,她倒是不怕。她随贤妃进宫,贤妃便是她的一切,贤妃死了,她也愿意追随而去。可以,宫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虽然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但已有人察觉到了。谋害太后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果贤妃罪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