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二皇子南宫律阳跪在龙椅前,朗声行礼。而眼角余光扫见大皇子南宫弘昌立在一侧,心中便想大哥定是向父皇告状了。
魏太平皇帝南宫纪现年四十有六,但因多病之故,貌如花甲,须发花白,身形消瘦。可是,他的眼睛依然明亮如炬,散发着天子之气,不怒自威。
“和亲的事准备得如何了?”魏帝的声音虽然沙哑,但依旧充满了威严。
“已准备妥当,只待黄道吉日,即可出行。”南宫律阳答道。
“萱儿呢,她的病好了吗?”
南宫律阳不禁心慌起来,看到南宫弘昌在侧,就知道一定没有好事。
“已经好了。”
“朕想见见她。”
“父皇,萱儿不在儿臣府上,也不在都城。”
魏帝瞪了一下眼睛,质问道:“不在都城,那她在哪儿?”
好在南宫律阳早有准备,回答起来也不慌张,“游山玩水去了。”
“游山玩水?”
“是。”南宫律阳道,“萱儿想在离开之前,再看一看大魏的山河风光。”
“父皇!”一旁的南宫弘昌道,“二弟他说谎,萱儿根本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而是在他府上受了委屈,负气出走了!”
“父皇明鉴,儿臣与萱儿感情至深,怎会让她受委屈?”
“父皇,萱儿一定是不想嫁给刘显啊!”
“你们都住口!”魏帝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缓缓睁眼,看着南宫律阳,“朕不管萱儿是负气出走还是游山玩水,七天后,朕要见到她的人,你明白吗?”
南宫律阳心里一凉,默默颔首,道:“儿臣明白。”
“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
兄弟两人走出了寝殿,台阶上又拌起了嘴来。
“南宫律阳,我可警告你,若萱儿有个不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萱儿出事的,毕竟她可关系着我大魏的国运。”
“我绝不会让她去梁国和亲!”
“父皇已定下了和亲之意,你怎么折腾都没有用!告辞。”
说完,南宫律阳就先扬长而去。
南宫弘昌望着他的背影,面露愠色。
蜀王府。
一只茶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厅堂内的下人们惶惶不安,低头不语。
南宫弘昌余怒未消,厉声道:“都是废物吗,这么多天了连公主的消息都没有?”
厅堂中间站着三名门客,他们也都低着头,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这时,一小吏入来,禀告道:“殿下,十三公子有书送至。”
南宫弘昌一边接过书信,一边抱怨:“这个公孙寂,我寻他相助多日了,今日却才有音信……”
他打开书信一看,立时展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