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不解……”
“本公主罚了他又给他送药,传出去外人岂不是会认为我怕了他?再者,我也没有必要向他求情,需要求情的是你。你若说是自己的药方,他会对你心怀感激。”
冯望春眼里有闪动着泪光,向卫玲珑深鞠一躬,“谢公主为奴才着想,奴才……”
未等他说完,卫玲珑便道:“奉承的话就不必多了,快去吧。”
“奴才告退。”
一个时辰后,冯望春端着药来到了曹混房里。
曹混俯卧在床,呻吟不止。因为无人照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国舅爷。”冯望春来到了床边,客客气气地说。
曹混扭头瞥了他一眼,不悦道:“怎么是你?”
冯望春弓着身子答道:“奴才来伺候国舅爷。”
曹混豪不领情,厌恶地说:“你来伺候我?我看你是来杀我的吧。”
冯望春惶恐地说:“奴才不敢,奴才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此念头啊!”
“哼,料你也不敢。你手上端的是什么?”
冯望春见他神色缓和了,心情也放松了,“这是奴才家中祖传下来的止疼药,很灵的。奴才昨日的伤,用了这药后,如今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曹混真是疼得受不了了,闻言大喜,“快,将药拿来。”
冯望春应了一声“是”,然后放下药盘,先将曹混扶起来。
曹混两腿生疼,只能侧身坐着。让他做好后,冯望春便端起药碗,一匙一匙地喂他吃药。
待他吃完了药,冯望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国舅爷,国舅爷恕罪。”
曹混不知他为何如此,“你这是作甚?”
“奴才害得国舅爷挨了板子,都是奴才的错,国舅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吧。”
曹混又躺了下来,道:“这事儿怪不得你。”他恨恨地说,“都怪那个魏三公主,回到京城,我绝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冯望春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成为曹混报复的目标,同时对魏三公主表示同情,但这份同情却并非真心,而是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