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认为刺客是曹仪皇后派来的。刘长风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不想让卫玲珑知道。
“事情未查,勿乱猜疑。”
“若不设疑,从何开始查起?”
刘长风不想和她为这事儿争论,就反问道:“公孙寂是你找来的?”
卫玲珑笑道:“他恨透我了,我怎么能把他找来?我看是南宫弘昌派他来的,能请得动他也就只有南宫弘昌了。”
“南宫弘昌对你可真好呀。”刘长风的语气有点讽刺的意思。
“你对我也不错呀。”卫玲珑的语气同样含有讽刺之意。这表明了南宫弘昌和刘长风都是一类人,只不过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才会对她好。
听了这话,刘长风心里很不高兴,只是不想再为此辩解,便问卫玲珑还没有没有别的事情。卫玲珑无事可说,他便告退离去。
“飞燕。”
“公主有何吩咐。”凌飞燕敷衍地问道。
“给你一个任务,去把公孙寂找出来。”
“我是来保护公主的,不是为公主跑腿的。”
“你若真要留在我身边,就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让裕王把你带走。”
凌飞燕虽然不想留在卫玲珑身边,但这是刘长风的命令,她不想违背刘长风,因此就只能答应下来。
出了房门,凌飞燕立刻去见了刘长风,将卫玲珑让她去找公孙寂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长风听完沉思片刻,才说道:“那你就去吧。但是,找到人以后,先不告诉卫玲珑。”
凌飞燕抱拳道:“飞燕明白了。”
经此刺杀一事后,刘长风再不敢掉以轻心,这进京路上所过地方,都叫府衙出兵保护。刺客们虽还想动手,但实在是寻不着机会。
连着几日没有得到魏国公主死亡的消息,曹仪皇后焦躁不已。
这日,太监吴广良匆匆赶来,禀告了一个对她而言算是坏消息的事情:“皇后娘娘,魏国公主再过两日便到顺天府,皇上已令各部官员准备迎接。”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曹仪皇后震怒,咬牙切齿地喊道:“皇上怎能如此!”
吴广良偷偷瞅了她一眼,接着道:“皇上原本也是顾念着皇后娘娘丧弟之痛,本已不打算迎接魏国公主,可是曲贵妃却对皇上说,先将国舅爷的事放一边,迎接公主彰显皇上之宽广胸怀。”
曹仪皇后冷冷地讽刺道:“宽广胸怀?不过是听说了南宫萱儿是个美人儿,色心作祟而已。”
花蕊慌张道:“主子,慎言。”
吴广良又道:“皇后娘娘,这曲贵妃还要和皇上一起迎接呢。”
“这个狐媚子,又想趁火打劫!”曹仪皇后气得柳眉倒竖。只见吴广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便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吴广良道:“奴才愚见,不知是否妥当……”
“快说!”
“是。”吴广良鞠了一躬,接着道,“奴才以为,眼下曲贵妃才是主子最大的敌人。”
曹仪皇后怒目瞪向吴广良,“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你让本宫放了不管那南宫萱儿吗?”
吴广良连忙弯腰低头,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的意思是,南宫萱儿在宫外护卫众多,想要取她性命实在不易。但她要是尽了宫,就相当于落入了主子您的手掌心,主子这时候要杀她,易如反掌。因此,奴才以为,这南宫萱儿可以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不要让曲贵妃在皇上面前指摘主子啊。”
曹仪皇后听完,觉得有理,这气消了一半。
“你说得不错,本宫险些误了大事儿。”
经吴广良的提醒,曹仪皇后懂得了轻重缓急,当即赏赐了吴广良,然后派人打听皇上的所在。得知皇上在养心殿,便起驾过去。
“皇上,臣妾知错了。”
曹仪皇后在刘显面前跪了下来,眸中含泪。
刘显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皇后,你这是何故?”
曹仪楚楚可怜地说:“臣妾胞弟之死,令臣妾悲痛万分,失了理智。今臣妾终于想通了,皇上言之有理,事情尚未查实,臣妾不该迁罪于魏国公主。臣妾有失母仪,还望皇上治罪。”
刘显欣慰地说:“皇后丧弟之痛,朕感同身受。请皇后安心,曹混的事情,一旦查出过错在南宫萱儿,朕不管她是哪国公主,一律严惩不怠!”
曹仪颔首道:“谢皇上。”
转日早朝,刘显与众位臣工商议到迎接魏国公主一事。
有大臣上奏道:“皇上,魏公主涉国舅之死,臣以为不宜隆迎。”
刘显也正为这事儿犯愁,原本已定隆重迎接魏国公主,但昨日皇后自罪,让他想起了过往与皇后相持相助的日子,遂觉得对不起皇后,便有了取消迎接的念头。只不过皇上说过的话,不容许自己反悔,因此只叫一些大臣代为道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