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等待田阜的指示,得等十分焦心。他觉得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更想要知道太子之死是否和田阜有关。但他不敢问,说多余的话只会自取灭亡。
终于,田阜卷起了那份密折,拿在手里站了起来。嘴里只说了两个字:“进宫。”
今天是魏帝南宫纪服用金丹的第七十八天。
往常服用金丹之后他都会心情大好,但现在不会,因为他牵挂着女儿的下落。给田阜三天之期已经到了第三天,田阜还没有送来任何消息。如果期限到了,他能给田阜定一个什么罪名呢?
革职?革了田阜的职,还有谁能为他做事呢?
杀了?杀了田阜,恐怕就会天下大乱了吧。
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拿一位大臣束手无策。
皇帝做到这份儿上,真是可悲。
可悲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皇上,丞相求见。”内侍禀道。
坐在龙床边的南宫纪抬起了头,急忙道:“快请!”
他想,田阜是找到萱儿了吧。
田阜身穿朝服正装,左臂上缠着一圈白绢,在深色朝服的衬托下,白绢格外刺眼。
“微臣参见皇上。”
田阜罕见跪了下来,参拜行礼。他有免跪之权,虽然平时也偶尔会下跪,但这一次跪得十分之庄重。
南宫纪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下来,“田相,起身说话。”
田阜不起,垂头道:“臣有密折上呈。”说罢,双臂举着密折过头顶。
内侍下来接了,转交给南宫纪。
在打开密折之前,南宫纪端详着田阜,想看出田阜要做什么。但他看不出来。
打开了密折,南宫纪看过之后,双目突然瞪开,跟着一口老血喷在了折子里。
内侍见状,慌忙大喊传太医。
南宫纪倒在了床上,密折从他手中脱落,落在床边。
田阜微微抬头看了密折一眼,密折的内容已被血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