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田氏宅邸。
田阜召集了一众亲信心腹,将现太子南宫若愚第四势力之事说了出来。
众人震惊不已。
“你们往后要多加小心,别落得跟田惇一样的下场。”
田阜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跪着爬到厅堂中央,磕头道:“丞相救我!”
原来这人和廷尉史刘唐素有来往,他做得那些坏事刘唐都了如指掌。因此担心自己跟田惇一样下场。
田阜闻言气愤不已,这才对付一个鲁颜,南宫若愚还没有出手,自己这边就倒了一个人。
“我能怎么救你,你们怎么就这么贪得无厌!想要活命的话,趁早辞官!”
“谢田相指点!”
那人又磕了几个头之后,退回到座位上。
田阜环视众人,厉声道:“你们当中,还没有没有与名单上之人有过来往的?”
他这一问,没有人出声,但有些人低下了头。
田阜郑重地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你们都懂。太子还未入宫就豢养了势力,可见其狼子野心。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太子想要削弱我们的力量。若还想永享富贵,这一仗我们只许胜不许败。别心存侥幸,否则绝不会有好下场!”
原以为能好吃好喝,大鱼大肉而来的这些人,听了一番训斥后就带着沮丧、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出了田宅,有些人聚到一块儿商议对策。因为他们觉得田阜的话并未给他们带来安全感,也许,他们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大部分人都走了,留下的人是田氏家族的人。
田阜脸色阴沉,似有所思。
“田相,刚才很多人都没有说话,但我看有不少人接触过太子的党羽,恐怕他们的把柄都被抓住了,情况十分不妙啊。”田恭说道。
田广低着头,神色慌慌。
“田广,难道你也接触过名单上的人?”田阜问。
“田相、我……我是有接触,但来往并不密切……”
“谁?”
“乐府令王安……”
田阜忍者怒火沉了一口气,道:“你该不会什么事情都对他说了?”
“没有!”田广连忙道,“不过,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没有证据!”
“爹,这回情况特殊,我们都着了道儿。但涉及的人那么多,法不责众,我想皇上也不敢追究。”田高道。
“法虽不责众,但能杀一儆百!”田阜说道,满眼都是忧虑。
“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吧,不能坐以待呀!”田恭说。
田阜冷冷一笑,懒得去看他们,“这两年你们跟着我,官儿越做越大,银子越挣越多,女人也越来越多。可是你们不知足呀,个个横征暴敛,贪得无厌,竭泽而渔,不知道细水才能长流么?这回好了,太子多少掌握了你们的罪状,只要往皇上那一告,是一抓一个准儿,谁也跑不掉。我田阜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岂能坏在这野种太子手里!”
看到田阜的恨意都在南宫若愚身上,田广、田敏、田列、田恭都安心了。
田敏说道:“田相,我们知错了。只要能渡过这次危机,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大不了豁出去!”田列亦道。
众人的气势就这么突然高涨起来。
田阜抬头缓缓环视众人,道:“现在要做两手准备……”
众人极为专注地听着。
“第一,这廷尉之职事关重大,决不能落在太子手中。我让高儿先除去鲁颜,就是为了这个职位。太子若要将你们的罪名上奏,必经廷尉司审理,只要廷尉是我们的人,罪名就可以降到最低。戴俊长年在外为官,接触不到太子的人,让他回来任职最合适不过。如今太子与我争这职位,我担心他的江湖秉性,会派人暗杀戴俊,所以你们一定要保护戴俊安全抵京。第二,”田阜眼中忽然泛出了泪光,为了不让他们看到,便仰面望着顶上,故作感慨,“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必要时,只能铤而走险了……”
田广、田敏、田列、田高一起从书房离开,书房里,只剩下田高和田阜。
“爹,孩儿有一事不解。”
“说。”
“如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太子有关,我们为何不从太子身上下手。”
“怎么下手?”
“让皇上废了太子!”
田阜淡淡一笑,“废太子,谈何容易。”
“只要设计让太子犯错,百官一起进言,我就不信皇上还能袒护他!”
“皇上一定会袒护到底。”
田阜语气肯定,出乎田高意料。田高不解。
田阜道:“你以为现今之局面是我与太子之间的斗争而行程的吗?错!这是为父与皇上的斗争。”
田高惊得睁大了眼睛,“这……爹何出此言啊?”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