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柔菊来到了齐府,奉上了齐皇贵妃的信。
齐越看了信之后,脸色凝重。
“齐大人,若没有话让奴婢带回去,奴婢这就告辞了。”
“等等。”
“齐大人有何吩咐?”
“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皇贵妃。”
齐越令人准备文房四宝,稍做酝酿之后,他提笔迅速写好了一封信,然后用蜡封住信封口,再交给柔菊。
“一定要亲自交给皇贵妃。”齐越嘱咐道。
“齐大人就放心吧。奴婢告辞……”柔菊说。
“姑娘请等一等。”
“齐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让开儿送你一程。”
“谢齐大人。”
齐越对柔菊一个人回去不放心,所以才让齐开带人护送柔菊回宫。
齐开带上了十名护卫,让柔菊乘坐马车,一行人朝着皇宫方向前进。
寒风瑟瑟,空旷的街道上寂寥无人。
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个人影。
可是,齐开等人没有注意到,从这个拐角走了过去。
阴影里的人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么看着齐开等人从眼前经过。
望月楼。
“王爷,齐开护着一名宫女进了宫。”朱大福禀报说。
“齐家要坐不住了。”刘寒微笑着说。
上官华裳不解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齐家和反王的关系,为何不告知皇上,让皇上下旨端了齐家?”
“你觉得这么去说,皇上会相信你吗?”
“若是王爷的话,皇上应该会相信吧?”
刘寒缓缓摇头,“我们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齐家仍有辩解的余地。”
“若对方和反王有关的话,皇上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吧。”
“你把刘显想得太简单。”
“华裳不懂……”
“齐家为朝廷捐了不少银两,他们是有功劳的,你想要动齐家,刘显就会怀疑你的动机。”
“皇上就这么信任齐家?”
“若非如此,齐皇贵妃又怎能宠冠后宫。”
上官华裳好像有些明白了,只是有想到一个问题:“反王让齐家来做内应,下得血本可真大,他是怎么想的呢?”
刘寒笑了笑,说:“他是想釜底抽薪。”
上官华裳点了点头,明白了。
刘寒喝尽了杯中的酒,上官华裳又给他满上。
“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呢?”上官华裳问。
“等……”刘寒道,“等那齐皇贵妃出宫。”
说完,刘寒再次一饮而尽……
齐府。
夜已深,齐府的书房仍亮着灯。齐越和齐封二人喝着浓浓的热茶以保持清醒。他们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随便聊了聊宫里的一些情况。但这绝不是他们深夜不去休息的原因。他们在等齐开回来。
不多久,齐开回来了。
“柔菊姑娘进宫了?”
“嗯。”
“这一路上可有什么异样?”
“除了巡查的禁卫多了,也无其他。”
“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人。”
齐封、齐开听了这话便宽慰不少。
“爹,皇贵妃要什么做什么呢?”
“先一步找到那人。”齐越道。
“都这个时侯了,他怎么不来找我们?我们又如何知道他人在何处?”齐封烦恼地说道。
“他不是不想来,是受了伤。”齐越道。
齐皇贵妃在来信中说明了反王细作一事。朝廷突然颁布宵禁,并派禁卫上街巡逻的原因,朝廷没有对外说明。齐越也是在看了齐皇贵妃的来信才知道里面的原因。
齐封和齐开闻言吃了一惊。
齐越来信的内容说了出来。两人听后,脸色不乐观。
“皇上将此事交给御城王,这就让事情变得棘手了呀。”齐封说道。
“一个御城王而已,叔叔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齐开毕竟年轻气盛,因而不服气。
“御城王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付此人,绝不可大意。”
“依小侄看来,御城王的能耐有过分吹捧之嫌。”
“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为此争吵了。”齐越赶紧打岔,“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人。我想那人一定会在某些地方留有暗号,从明日起,你们可要多个心眼。”
“是。”
“就这么着了,都回去休息吧。”
二人相继离去。
皇宫,储芳宫。
床上,刘显呼呼大睡。齐皇贵妃坐了起来,盯着他,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如同毒蛇的凝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