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昂面红耳赤,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他扯着嗓子厉声说道:“燕王!我与夫人行的是夫妻之礼,你那事儿且能相提并论?”
“东方大人莫要生气,本王错了就是了。说回正题,本王是请了醉香楼的双双姑娘到府上一聚。但那时本王对双双姑娘的才情甚是仰慕,因此才派人将她请了回来。我们这一晚上都在谈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没有任何不当之举。这一点,本王府上的人都可以作证,不信也可以去问双双姑娘。”
说这话时,刘业特意看了侍中张正一眼,张正当然觉得刘业的话听着耳熟,因此心虚低下了头,回避刘业的目光。
刘天赐觉得这是就该到此为止了,因为他担心刘炎会加入争辩,使刘业陷入被动的局面。他还指着给刘业加官,让刘业和刘炎平起平坐,以便借刘业对付刘炎呢。
“朕都明白了。燕王因仰慕乔双双而将其请到府上,并无狎妓之事,故并未触犯朝廷律令。但是燕王此举欠缺妥当,从而引起不利于朝廷名声的绯闻。这事也当罚,就罚燕王尽快消除不利之流言吧。”
“皇上……”东方昂似乎还不甘心,“若是如此轻判,只怕会有朝廷官员效仿啊。”
“东方大人这话,是不是暗指朝廷中已有官员这么做了呢?”刘业有看了张正一眼。
东方昂着急地说道:“我只说了效仿,并无他指。”
刘业转向刘天赐,说道:“皇上,既然东方大人提到了此事,觉得类似的事情有损朝廷的颜面,不妨借此机会追查下去,看朝廷命官当中,是否有人去过青楼。”
这话一说,就像是平静的湖面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朝廷里一半以上的官员心里都忐忑不安。只恨那东方昂胡言乱语,哪壶不开提哪壶。
侍中张正见事情越闹越大,还有闹到他头上的可能,便站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当到此为止。眼下朝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必为这等捕风作影的事情劳神费力。”
张正说话后,东方昂就不再开口了。原来今日东方昂参刘业本就是张正的授意,张正想报昨夜夺爱之恨,不想事情会引火烧身。他现在站出来也是给了东方昂一个信息:到此为止,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