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觉带着人马追上了刘业,并将刘业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卑职拜见燕王!”冉觉拱手行礼道。
刘业掀开了马车的车窗帘子,看了出去。
“冉统领啊,这是何意?”
冉觉道:“卑职奉旨来请王爷回宫。”
刘业当然知道冉觉是为了卫玲珑而来,但却故作不知,道:“何事?”
“关于太后的事情。”
刘业皱起了眉头。
冉觉道:“皇上让燕王速速将太后送回宫中。”
“你们应该去过燕王府了吧,本王留了一封信给皇上,皇上若是看了,当知道本王要带太后去医治。”
“王爷的信,皇上已阅,但皇上依旧让卑职将王爷请回宫中。王爷,请吧。”
“太后的病情刻不容缓,皇上是怎么想的?”
“圣意难测,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即刻返京。”
刘业道:“好吧。”随后便下令返回。
马车掉头时,冉觉上前问道:“王爷,太后何在?”
刘业道:“自是在车里了。”
冉觉想看一眼,但以他的身份,窥探太后便是不敬,因此只能作罢。
刘业回到宫里时,夜幕已经降临。宫内一盏盏宫灯次第点亮,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片通明。
冉觉领着刘业来到了清心宫。
刘显、刘天赐、刘炎都在等着。
冉觉低着头走了进来,说道:“皇上,燕王爷回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底气,刘炎立即明白,回来的只有刘业,没有西太后。
“带进来!”刘显喝道。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燃起。
刘业走进大殿,一一向太上皇刘显、东太后万冰馨以及皇帝刘天赐行礼,最后才向刘炎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燕王,你强行将西太后留在燕王府,使得城中尽是你与太后的流言蜚语,辱没了西太后,影响恶劣,你该当何罪!”刘显厉声质问。卫玲珑是否回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可以给刘业定罪。
刘业说:“回太上皇,谣言很早之前就有了吧。甚至还四处张贴了榜文通告天下,如今的谣言,与那时相比,就相形见绌了。臣若当罪,当时发榜者,更是难逃其罪。”
刘显震惊不已。当初正是他下旨通缉刘业和卫玲珑的,他没想到刘业居然敢和他叫板,追究他的罪过。这放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现在看来,刘业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就算是御城王和皇帝在场也是一样。
刘显向刘天赐和刘炎看去,想让他二人,为他说句话。刘炎先开了口,但却不是驳斥刘业的话。
“燕王,太后没有随你一起回来,对吧?”
“是的。”
刘业的回答让众人吃了一惊。除了刘炎,其他人都认为卫玲珑也跟着刘业回来了。
刘显更是有了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当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道:“刘业,你找死!赐儿,父皇命你杀了他!”
“父皇……这……”刘天赐面露难色,“师出无名……皇儿不能……”
“你是皇帝,刘业藏匿太后,这便是杀他的理由!”
“父皇,儿臣不赞成您的说法。”
刘显再一次怔住了。随后他看向了刘炎,因为刘天赐也要请刘炎的话,只要刘炎开了口,就能杀了刘业。
“御城王,你说刘业是否该杀?”刘显问。
刘炎当然也想杀刘业,但刘业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杀的话,这里早就没有他刘显说话的份儿了。
“请问太上皇燕王所犯何罪?”
“朕说了藏匿太后!”
“燕王是将太后送去医治,若太后伤愈归来,便不是藏匿。燕王,你将太后带至何处疗伤?”
“我在信上不是写明了吗,青州。”
刘炎原以为刘业带卫玲珑去青州是假象,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分析了一番,没想到信里的内容居然是真的,这就丢人了,刘炎心里甚是恼火。便说道:“京城到青州来回二十余日足以,若二十五日后太后仍未归来,亦或太后归来却没有治愈,那时皇上便可治燕王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刘天赐觉得有理,赞成了刘炎的提议。
刘业道:“皇上,若太后未能治愈,臣愿领罪。只不过,御城王的算法不合常理。”
“怎么不合常理?”
“御城王所言之时限,是单人单骑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而太后负伤,颠簸不得,只能缓行。加之到了青州还要治疗休养,这来回一趟怎么也得翻上一倍。”
刘天赐也认为刘业的话有道理,“那燕王觉得需要多少天?”
“六十天。”刘业说。
“不可!”刘炎道,“六十天太长,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