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客堂。
“微臣参见皇太后。”
“王爷免礼。”
刘业直起身子,问太后召见原由。
卫玲珑也不急着说,而是让他坐下用茶。
刘业稍有犹豫,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此时,兰娟走了出来,将沏好的茶放在了刘业身边的茶几上。随后退至帘帐后,随时听候吩咐。
“听说王爷升官了?”
“算是吧。”
“恭喜了。”
“太后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刘业似乎不想在慈宁宫久留。
卫玲珑微笑说:“燕王,慈宁宫的茶不好么?”
“茶是好茶,不过微臣不是为了喝茶才过来的。”
“燕王还真是着急呀。”
“微臣还有事务要办,太后若无吩咐,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本宫想和你谈谈皇上的事情……”
“皇上?”
“燕王觉得皇上自登基以来,可有作为?”
“皇上勤政,登基以来已颁布数条与民生息之计策,实为圣明。”
“皇上再怎么圣明,终究要受制于人,你觉得这样的皇上能好到哪里去?”
刘业站了起来,作揖告退。
卫玲珑道:“燕王不喝茶了?”
刘业说:“太后这茶,不是微臣能喝得下的。微臣还有事情,这边告辞了。”
言下之意,他身为臣子,不会去妄议君王。
卫玲珑没有留他,目送他走出了客堂后,嘴角微微上扬。
入夜。
刘天赐又来到了景泰宫。
“皇上,慈宁宫那边来消息了。”在给刘天赐更衣时,禾雀说道。
“情况如何?”刘天赐禁不住开始紧张了起来。
“西太后跟燕王提到了您,说是您虽然圣明,但毕竟是御城王一手扶持起来的。”
刘天赐深深不安,“还说了什么?”
“就说了这些。”
“燕王作何反应?”
“燕王似乎不认同西太后的话。”
“似乎……”
“皇上,臣妾觉得燕王还是信任您的,要不然在登基那日,他也不会承认您的身份了。”
刘天赐叹了口气,道:“可是朕仍旧放心不下。”
“皇上不妨跟燕王好好谈一谈。”
刘天赐微微点头,只盼着演武大会尽快开始……
晁府。
夜已深,刘炎仍在查阅奏折。他才看完一沓,大总管又送来了一沓。
大总管才将奏折放在桌上,刘炎就拿起来翻看。
“王爷,您还是早点歇息去吧。”大总管说道,“您这个样子,比皇上还勤快了。”
刘炎笑了笑,说:“看了这些奏折,本王是睡意全无。”
“可是,您也不必亲力亲为呀。这每一天各地上呈的奏折那么多,您要是都看过去,也太累了。属下不明白,咱获得天下,不是为了享福么?”
“福自是要享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奏折看起来只是些平常事务,但里面可藏着大臣们的关系与心思。摸清了他们的底细,要让他们俯首贴耳就更加容易了。以往,我们都是靠气势和势力压制他们,这只能是一时,若是想要他们永远归心,就必须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利益,永远是牵制一个人的最佳工具。”
大总管点了点头,道:“王爷深谋远虑,只是,今天上官姑娘刚刚回来……”
刘炎忽然醒悟到自己已经将上官华裳晾了大半天了。虽说上官华裳没能杀了刘修远,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那个宇文修也是不好对付的人。而且他也没有要求上官华裳一定要完成任务。
“你说的是。”刘炎合上了奏折,“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他便起身前往上官华裳的寝阁。
然而,上官华裳的寝阁里空无一人。
“上官姑娘呢?”
“不、不知道……”
刘炎问了侍女,得到的只是不知道的回答。刘炎走进卧室,只见枕头上留有一张纸。纸上写着“相见不易,好之为之”。
刘炎看后气愤不已,认为上官华裳就是在给他添乱。气愤归气愤,他还是派出了足够多的人手去寻找上官华裳。
但是,上官华裳并不是负气出走,而是失望离去。带着这种情绪离开,自是不想再被令她失望的人找到。因此刘炎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上官华裳。而在上官华裳不在的时间里,刘炎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神,不管做什么事情,没多久上官华裳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禁自问,上官华裳对他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
演武大会如期举行。
御田猎场的得胜阁前的广场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