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使王酉今日不当值。他计划趁着难得休息之日约上几位朋友一起去喝余香轩吃酒。
他先一步来到了余香轩,坐在了常坐的位置上。相约的有人还没有到来,他便喝着茶,望着湖面的风光,听着小曲儿,打发时间。余香轩靠近平波湖,这时他常来此地饮酒的原因。
他来的很早,往常这个时候,大堂内已经有了些客人。但今日,大堂内空空如也,一个客人也没有。
王酉不禁感叹天气有一下子就冷了很多,让余香轩的大堂也冷清了。
大冷天里,大部分人都喜欢躺在炕上,赖在床上吧。
他又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时,一个淡淡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以为是友人到了,于是笑脸相视。
但眼前确实一位陌生的男子。
男子穿着锦衣,脸上带着商人那种神秘的笑容。
男人擅自坐了下来,这让王酉有些不悦。
“请问是王太医么。”
“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是钱府的管家,府上夫人患了疾病,想请太医去看一看。”
王酉又拿起了酒壶,不屑道:“王某今日休息,不看诊,也不该寻常人看诊。”
男人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锭大元宝,放在了桌上。
“这只是见面礼,王太医去了,府上自有重酬。”
王酉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却要装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好吧,就跟你走一趟。”
男子含笑道:“请。”
王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自己进了一户深宅大院。
深宅大院怎么暗无天日?时间过了多久?怎么一个人、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
王酉非常慌张、惶恐。
“来人啊,有没有人呐!”
王酉吼叫着,并尝试站起来,但身子还没有直起来脑袋便撞上了顶。他只能蹲下来,四周摸索。渐渐地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
他更恐惧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这时候,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王酉循声望去,看到了灯光。有个人正打着灯笼向他走来,正是在余香轩和他搭讪的钱府的管家。
钱自来有用对待高欢的方式来对待王酉。他认为,只有当一个人体会到了未知的恐惧,他才会乖乖听话。
“王太医,你醒了。”他笑着说,阴暗的环境中,他的笑显得十分诡异。
“你、是你……你想做什么?”王酉问,声音颤抖,有气无力。
“在下不想伤害王太医,只要王太医愿意帮一个忙。”
“你想要我做什么?”
“请太医过目。”
钱自来拿出了一张纸,扔了进去。王酉捡起来打开看,钱自来将灯笼靠了上去,让他可以看的清楚。
王酉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望着钱自来问道:“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钱自来说:“多余的话不要说,我只问你要不要帮这个忙?”
“这……这可是死罪!”王酉说。
“但我能现在就让你死。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妻子和儿子……”
王酉慌了,“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你在外头晕倒了,然后他们就赶了过来,现在正在府上做客。”
王酉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想保住家人。
“能让我见见他们么?”
“只要王太医答应帮助,当然可以。”
王酉叹息一声,道:“好。”
钱自来将王酉放了出来,带着王酉走出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原来他真的是在一处漂亮的宅子里,宅子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如果不是被人胁迫,王酉认为这是一处非常适合居住的宅子。
在后院的厢房里,王酉见到了妻子和八岁的儿子。三人在房间里团聚,妻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王酉也没有对他们说明情况。因为他知道,宫里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和家人寒暄过后,王酉从厢房里走了出来。钱自来就在外头等着他。
王酉上前道:“我可以帮你做那件事情,但你要放了我的家人。”
钱自来笑了笑,说:“不行,在下只能委屈夫人和公子在此小住一段时间。而且,这件宅子,本就是要送给王太医的礼物。”
王酉已料到会这样,叹息道:“宅子再好,有了刚才的经历,谁还能有心情住得下呢。”
钱自来笑道:“过了一段时间后,王太医就不会这么想了。”
王酉垂下了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是谁要逼他去做那样的事情呢?王酉心里想起了
……
慈宁宫。
卫玲珑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锦被。现在已经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