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天琪在退朝后召见了车唐,令车唐担任自己的骑射老师。车唐自是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欣然领命。
随后刘天琪去向西太后,也就是佟莘请安,说明对车唐的委任。
“定州侯是武将出身,身经百战,弓马娴熟,而今又赋闲,朕能想到最合适的人就是他了。”
佟莘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也只能同意了。
刘天琪道谢后便告退离去。
“蔡公公,你觉得皇上此举合适么?”佟莘问。
蔡良吉想了会儿,道:“太后曾交代,对皇上也不能看管太紧,以免让皇上心生叛逆。奴才觉得,偶尔让皇上在某些事情上自己做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是么,太后还真是为皇上着想呢。”
“是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将来这江山还得交给皇上呢。”
真是这样吗?佟莘另有所想。
……
在任命车唐为自己的骑射师傅后,刘天琪开始了第一节课。骑射练习过一半,刘天琪已经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
“皇上,先歇一会儿吧。”车唐说。
“也好,随朕来。”刘天琪道。
两人将马交给了随从,进入殿内。
刘天琪令殿内的宫人都退下。殿内清静之后,庄太妃从里间走了出来。
车唐见了,慌忙下跪行礼。
“定州侯免礼。”
“谢太妃。”
车唐站了起来,但仍低着头。庄太妃为何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他心中有数。
“本宫就不跟你废话了,这本册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庄太妃从袖子里拿出了兰妃的日记,放在茶几上。
车唐瞅了一眼,道:“回太妃,那是在夺回京城后,搜查反贼余党时,在城西的一处废弃胡同里的一间民宅内找到的。”
“住在那里的人呢?”
刘天琪睁大了眼睛看着车唐,十分在意车唐的回答。
车唐道:“据当时找到那里的卫兵说,那处民宅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里面的布满了灰尘,在一处柜子里还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孩童的衣裳。”
刘天琪非常震惊,因为感动而震惊。
“关于这册子的事情,你还跟谁提到过?”庄太妃问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臣深知此册子里的内容关系厉害,因此未曾对任何人提起。”车唐垂头说着。
“那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献给皇上?”
“臣觉得皇上应该知道一切,如若不告知皇上,等同欺君。”
“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庄太妃的语气更加严厉。
车唐跪了下来,惶惶道:“太妃,臣只是觉得皇上不应该被欺瞒,如果太妃认为臣做错了的话,请太妃治罪。”
刘天琪忽然同情起车唐来了,“母妃,朕以为定州侯没有做错。朕也不会因为这本册子而做出冲动的事情。”
“皇上若是能这么想,本宫也就放心了。定州侯,你起来吧。”
车唐站了起来。
庄太妃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厉害,不可节外生枝,明白了么?”
“臣明白。”
“今后,皇上还需要你多加照顾了。”
“微臣必将尽力尽心,辅佐皇上。”
……
夜晚,车唐再次乘坐马车去见刘炎。
“见过庄太妃了?”刘炎问。
车唐吃了一惊,心想他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宫里还有耳目?
“庄太妃都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车唐将庄太妃所说的话几乎是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刘炎听后轻轻一笑,似乎有些不屑。“本王要离京一段时日,这期间你要做些什么,会有其他人告诉你。”
车唐想到了几次为他开门的那个面具人。每次见到那个面具人,车唐都会不寒而栗,也不知道那个面具人是什么来头。
“王爷要去哪里?”
刘炎含笑说:“去会会老对手了。”
……
三日后,车唐在府中休息时,下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求见。
车唐听后很不耐烦。但宫里来人,他也不好推脱,于是就令人将其请了进来。
来者是一名看起来很精明的太监,脸上总是挂着谄媚的微笑,车唐觉得这人在宫里一定混的很好。
“不知公公是何来头?”车唐问。
“奴才是奉庄太妃之命而来。”那太监答道。
听到庄太妃的名号,车唐便肃然起敬,客客气气地请那太监入座用茶。
“还未请教公公尊姓大名?”
“不敢当,奴才鄙姓郭。”
“郭公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