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呢?穆丹阳心里焦急不已。忽然,刘业曾说的一些话在她脑海里回闪:
“我看解争与那公孙智不是一类人,如果能够争取到他的相助就好了。”刘业曾如此对她说。
眼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只有解争能为穆家续命。不妨试试吧,穆丹阳心想。
“你等会儿。”穆丹阳说完,将帘子落下,似乎是与马车里的人嘀咕了几句。随后帘再次被掀起,穆丹阳道:“燕王愿意见你,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你的手下不要跟来。”
解争点头应承。
穆丹阳带着解争来到了常澈湖畔的一处角落,这里行人稀少,视野开阔,不用担心被人偷听,若是有人监视也能一目了然。
穆丹阳依旧坐在马车里,车窗的帘子也依然只掀开了一角。解争下了马,目光从车帘的空隙看了进去,看到里面除了穆丹阳外还有一人,只是不知是不是刘业。虽然穆丹阳和刘业已有婚约,但两人毕竟还没有成亲,出行也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似乎十分不妥。不过想想穆丹阳就是这种作风,解争也觉得合情合理。
“解统领,你是公孙智的手下吧?”穆丹阳问。
解争寻思了一会儿穆丹阳这句话的用意,才答道:“卑职是公孙大人的下属。”
“你公孙智让你来找燕王的?”
“正是。”
“公孙智应该本停职反省了吧,他现在应该无法对你下令了吧?”
“保护燕王安全是卑职的职责所在,因此燕王在哪儿,卑职就该在哪儿。”
穆丹阳轻蔑一笑,道:“好一个尽忠职守的走狗呀。”
“走狗”二字令解争顿时怒火中烧,他咬着嘴唇强忍着怒火,生怕自己一冲动就拔刀杀了穆丹阳。
穆丹阳注视着他的表情,冷冷道:“怎么,走狗不好听对吧,可是在公孙智眼中,你不就一条狗么?”
解争强压着心头怒火,说道:“郡主说的没错……我就是一条狗……”
穆丹阳不屑道:“还真认了吗?你这么作践自己,家人知道么?你真甘心这一辈子都只做一个抬不起头,人前唯唯是诺的人吗?”
解争察觉到了穆丹阳说的这些话其实不是要侮辱他,而是故意激怒他。
“郡主想说什么?”
“公孙智已经不再是皇上器重之人,你若继续在他的手下做事,将永无出头之日。但,你若跟了本郡主,本郡主能用一切人脉保你将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解争之前就改换门庭之意,听穆丹阳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动起来。穆丹阳身后是穆郡王,穆郡王在朝中的人脉解争也是有所了解的,若得穆郡王相助,平步青云也许并非难事。但是,穆丹阳为何突然要这么说呢?她会这么说,必然和这次寻找燕王有关吧。
“郡主……”解争的目光落在了马车上,“燕王不在车里,对不对?”
穆丹阳苦笑着说:“你说对了。”
解争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