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杨露从内屋走出来,余碧晴忙递上去一杯热茶。
“来,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生病了可就耽误了选封呢。“
“多谢姐姐,没想到,进宫没几日,姐姐就帮了我三次,这样的大恩,妹妹永世难忘。”
“妹妹这样说就客套了,如果不嫌弃,我俩就结成金兰姐妹吧,往后同福共难,互相有个照应。“
余碧晴爽快道。
“我与姐姐致趣相投,盼不得呢,怎么会嫌弃。”
杨露喜出望外。
“好,我余碧晴,自今日起,与杨露义结金兰,妹妹有难便是我有难,碧晴有福便是妹妹有福,若有背此言,就咒我一辈子生不如死。”
“好,我杨露,自今日起,与余碧晴义结金兰,姐姐有难便是我有难,杨露有福便是妹妹有福,若有背此言,也咒我一辈子生不如死。”
“姐姐!”
“妹妹!”
两个如花般美好的女子,就这样手拉着手转起了圈,眼里都放出了久违的希望,仿佛有了彼此,有了最亲近可信的朋友,往后的生活,就会顺畅如意很多,而等待着她们的考验与磨难,也似乎才刚刚开始。
“何姑姑可在?”
殿选在即,徐青竹突然来到了秀玉宫。
“哦,原来是徐侍卫,可是皇上有何旨意到来。”
何姑姑忙迎上前去,徐青竹一到,她便清楚,是皇上有了吩咐。
“何姑姑,皇上有令,殿选就在后天,请姑姑妥善安排好一切,这是皇上亲自挑选的面具,请姑姑到时分给各个秀女即可。”
徐青竹命人搬来了一箱面具,不仅做工精美,且设计各不相同。
“皇上真是用心了,奴婢记下了……”
“再有,殿选之前,不许秀女们将才艺外传,若经查实,严惩不贷。”
徐青竹又严肃道。
“是,秀玉宫上下必安分守己。”
何姑姑说完,徐青竹转身就要离去,为了走近路回宫,他特意绕向偏门,谁知,却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余碧晴。
她还是那么美,躲在树林间挥舞着宝剑。
“她为何在此舞剑,莫非——”
徐青竹喃喃自语,不敢相信,他用心教授了多年的剑法,竟成了余碧晴向他人投怀送抱的法宝。
“碧晴,你当真那么想成为嫔妃?”
徐青竹始终没有忍住,悄声上前问道。
“表哥,你怎么能到女眷里来,快快离去,免招来祸事。”
余碧晴显然有点紧张,半是担忧半是尴尬。
“你是在担心我吗?昔日里光明正大,多么亲密,如今,见一面都是偷摸来的,碧晴,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徐青竹虽一度死心,但想到两人曾经一起练剑的场景,又情不由己了。
“表哥,往事如云,你我还是各自珍重吧。”
余碧晴没有说再多的话,就匆匆离去了。
回到寝室,她有点落寞,虽然她选择了入宫,却也并非完全对徐青竹无情,看到他那么难过,她也自责甚深。
“姐姐,你回来啦。”
正思量着,杨露轻快地走了进来。
“方才,我来找你不遇,所以就回去了,今儿不太想画画,因此便找你闲聊来了。”
实际上,杨露早已想好了殿选的作品,所以也不像其他秀女那样着急。
“恰好,我也乏了,一块儿下下棋怎么样?”
“姐姐还会下棋,我可只会皮毛,只怕姐姐嫌弃。”
“那有什么,不都是哄人开心的玩意,消磨时光罢了。”
说着,余碧晴拿出了棋盘,却又忽然神色发窘。
原来,这副棋也是徐青竹送她的,围棋技法也几乎,是徐青竹一点点耐心地向她讲解的。
“姐姐,是不是睹物思人,有点想家了。”
杨露看出了余碧晴的沉重。
“还真是呢,妹妹思必也经常想家吧?”
“是啊,我爹性情耿直,又官位不高,我时常担忧他,怕他得罪了权贵,有性命之忧,又怕他委屈自己,随波逐流。”
杨露对余碧晴已十分信任,因此自然地道出了心里话。
“妹妹的见识,真是非寻常女子能比。现在你入了宫,肯定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伯父伯母,也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余碧晴开解道,内心却是很羡慕,因为她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人世,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两人正闲聊着,秀女琼枝和淑静来了。
“两位姐姐真是好兴致,难不成要在殿上,表演双人棋么?”
秀女琼枝开玩笑地说。
“两位妹妹取笑了,我们哪会下棋,就是附庸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