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丽贵妃当真是无恶不作,我若有出头之日,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她!”
余碧晴话音刚落,绿荷却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小姐,这话可不能说,若被听见,命就没了。实话说,我们待像浣衣局这种低贱的地方,是不允许去内宫走动的,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宫里的主子们,更不用说出头了!”
绿荷叹息着道。
“就算如此,浣衣局也不能随便草荐人命啊,内务府不核查的吗?”
余碧晴惊讶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浣衣局是八局当中唯一一个在皇城之外的,在这里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年老的宫女,被安置在这里等死;另外一种,就是犯了事的嫔妃和罪臣的妻女,只要进来了,除非翻了案的,否则一辈子都难见天日,更不会有人过问。”
“皇上也从不过问吗?”
“这里是皇城的法外之地,权贵们来这儿随便杖杀几个人是没人过问的,皇帝更不清楚这里会发生什么。”
绿荷有点不忍心说,又觉得应该告诉余碧晴。
“天哪,这皇宫竟如此暗无天日,难怪我爹娘……可路是我自己选,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余碧晴听了绿荷的描述,对自己的处境又多了几分忧心,之前仍激起的希望,似乎又幻灭了几分,但倔强的她,仍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又抬头深情望了望月亮,祈祷自己能是万千幸运儿中的一个。
“小姐,你人这么好,又出身名门,会有设法解救你的,你这么宽容,我也一定会暗地里帮助你的。”
绿荷转而宽慰道。
“好,那就谢谢姐姐了,还请姐姐多教我做活的技巧,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难得小姐抬爱,我定知无不言,眼下夜深了,我们先去睡吧,我悄悄再教你。”
二人环顾一下四周,确保安全,才一前一后溜回寝室入睡。
也是从这天起,余碧晴的生活状态有了质的改变,绿荷不但每天偷偷给她留饭,还经常起早、摸黑地帮余碧晴干活,并教她一些更快捷的浣洗方法,有了绿荷的帮助,余碧晴终于不用每日挨饿,马姑姑给的工作量也逐渐能够按时完成了,二人也暗地里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小主,小主,大喜啊,今晚皇上翻你牌子啦。”
瑶华宫里,正在内屋画画的杨露,忽闻宫女来报,吓得马上站了起来,口水都紧张得咽了两下。
“什么?没有听错吧?这,这可怎么办?”
“唉哟,小主,不用慌,别的妃子听了就顾着乐了,你怎么反而愁起来了。”
“哦,我,这怪难为情的……”
自那日殿选后,杨露便把皇帝的模样记住了,虽然已暗地里描画了几遍,盼着早点见上一面,可如今真要见面了,却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只好依着宫女入内梳洗打扮。
“皇上驾到。”
过了个把时辰,刘天琪便来到了瑶华宫。
只见杨露穿了件湖绿色秋衣,衬得肌肤似雪,腰间一条珍珠腰带,随意环着,却显得细腰如柳,只淡淡勾了下眉,头发也只是轻轻挽起,插上一圈珍珠钗,脸颊两旁各留下一缕,自然卷的头发发梢微翘,自然活泼,突出了容音娇俏的脸型,整套装扮随意却不失庄重。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果然灵动过人,看你桌上摆着画作,想来便是当日瞬间作画的秀女了。”
刘天琪轻轻扶起杨露,仔细着瞧着。
“承蒙皇上错爱,臣妾便是,雕虫小技,不足挂怀。”
杨露不好意思道。
“宫里嫔妃众多,但喜画者却几乎没有,往后就靠你给朕画画了。”
刘天琪说着,走向了画桌,随手拿起了几张画。
“咦,这不就是朕吗?好哇,竟偷偷画起朕来了。”
刘天琪故意嗔怪,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的妃子对自己一见钟情,是何等美事。
“皇上恕罪,臣妾不懂宫规,再也不敢了。”
“好啦,瞧把你吓得,画吧画吧,放心大胆地画,朕喜欢,哈哈哈。”
刘天琪看杨露紧张得脸都红了,竟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时间尚早,爱妃何不就此,为朕画上几笔,也用瞬间作画的方法。”
刘天琪深深抿了一口茶,便端坐在正位上,一动不动了,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这,谢皇上,臣妾斗胆一试。”
杨露只好退到一旁,磨墨备画,本想为余碧晴的事,就此机会问问皇上,却又怕过于突兀,反而误了大事,便忍住没说,只待日后寻找合适的机会。
时间转瞬而逝,在途中颠簸了个把月的卫玲珑,终于以南宫萱儿的身份进入了魏国,这是她替代南宫萱儿的身份出嫁大梁后,初次回国,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