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今日陪皇上疯玩的宫女,统统罚入浣衣局,日后若再有人引诱皇上,玩这些有伤体统的把戏,哀家绝不轻饶……”
宣太后怒视了一眼刘显,转而先处置了衣衫不齐的众宫女,然后跺着脚,在万春亭的石凳上坐下,气得直喘粗气……
“母后,母后息怒,儿臣也只是偶尔放松一下,母后不至于这样吧。”
刘显平日里就喜欢游玩,在宣太后的管束下,便只有偷偷游玩,这御花园宣太后极少来,他便经常到此来偷乐,谁知今日被撞了个正着。
“偶尔?好,暂且不说皇上是偶尔还是经常,就说你这玩法,哪有点皇上的样子?你,你怎么不玩玩过家家啊,要不要哀家挑几个孩子陪你玩啊……”
宣太后气得嘴直抖,声音也不自主地放大了,此时御花园里的鸟声也逐渐停了下来,树叶也一动不动,仿佛也受到了震慑,整个园子的气氛顿时也发生了变化。
“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下次再也不犯了,还望母后息怒,保重凤体为要……”
刘显心里委屈至极,本想反驳,见宣太后怒气冲冠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了认错的惯词。
“皇上,哀家总有一天会老去,你若再不思进取,若把这江山社稷弄丢了,让母后怎么到九泉去向你父王交代……”
宣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转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有母后在,大梁江山一定能固若金汤,况还有刘皇叔相佐,母后不要过于担忧才好。”
刘显不以为然道。
“皇上可知,你刘皇叔军功显赫,屡立战功,颇得民心?他尚且如此拼命,你这个大梁皇上,难道就真的安枕无忧了吗?皇上,哀家老了,你好自为之吧……”
宣太后见刘显不以为意,气得头直发疼,不想再费口舌,便袖子一挥,怒冲冲地离开了御花园。
“来人,摆驾,摆驾……”
紫玉抢先一步跑到了御花园门口,生怕众人怠慢了,忍得宣太后大怒。
“莫名奇妙,简直莫名奇妙嘛。”
刘显触了霉头,一脸沮丧地回到了御书房,不住地发着牢骚。
“皇上,太后发此雷庭大怒,或者与王爷有关……”
太监秦丁忙递上一杯茶水,解释道。
“皇叔?哼,都怪他,虽是皇叔,却和朕一般大小,母后自来就拿他与我进行比较,朕是君,他是臣,他不拼命,难道要朕去冲锋陷阵吗?大梁少了他,又怎么样?我就还不信了,我再也不要在他的压力下当这个皇上……”
刘显思想着这些年,宣太后对他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七句离不开刘业,越想越气,愤愤地望向桌前的玉玺,眼里充满了恨意,更觉自己就跟这玉玺一样,就是个受人摆布的工具罢了。
“皇上,莫非你想……”
秦丁是从小便服侍着刘显长大的太监,年纪与之相仿,加之擅长武艺,有许多鬼点子,颇得刘显的喜欢与信赖。
“秦丁,朕有一个主意,朕想让刘业彻底消失,这样,母后不用担心皇位被觊觎,朕也不用再受他的压力,到时,朕就高枕无忧了。”
刘显暗暗捶了下桌子,对秦丁说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行事?”
秦丁知道此事不可声张,便向刘显走近了几步。
“秦丁,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在刘业到任前,秘密进行,否则只怕没有好的机会了。”
“好,皇上,奴才这就召集几个高手,秘密商量好,确保万无一失。”
秦丁领了命,心中有数,便退下去着手安排了。
刘显把桌前的奏折打开,看了一会又觉心中郁闷,转身走进了御书房的休息室,倒头又睡下了。
“凭什么朕不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哼,我就要放肆一点。”
刘显说完,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窗外也突然起了风,又飘来了层层云朵,仿佛也放松了警惕,自由地穿梭在天上。
而此时,同样只有二十岁的刘业,却有着一身的力气,出了城门便纵马驰奔,一路不敢停歇,只想早点到达长清县,以免横生枝节。
刘业行至一小镇,此时已近天黑,便进了一家客栈,准备吃点东西并在此休憩。
“客官,打哪儿来哟?住店吗?”
刘业方下了马,店家便迎了出来,把抹布搭在肩头,接过刘业的马,热情地问道。
“是的,住店,先给我下碗热汤面吧,多放点肉。”
刘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待店家把马安顿好,便随着进了店。
“客官,您的面,一会吃完可上楼休息,单人间只剩下东面最后一间了,给您留下了。”
“好,多谢了。”
因路上还残留有许多雨后的泥水,刘业还在擦拭鞋上的泥巴,店家的面已然做好了,他便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