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伯,你们都没事吧?”
医馆里,刘业先是过问了一下众人的安危,一如往常那般彬彬有礼。
“没事,肖捕快,今天又救了我们父女一次,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玉仲拉着刘业的手,感激道。
“应该的,正义只要存在,罪恶终会减小,今天还多亏几位乡亲的帮忙。”
刘业转而对几位乡亲作着揖,仿佛他们帮助的是自己的亲人,让玉荷格外温暖,眼里放着光。
“是啊,是啊,众乡亲不顾安危,太感谢了,本次医药费,老朽就给你们全免了。”
玉仲也为这可喜的变化感到兴奋,高兴地说道。
“那不行。玉大夫,你也不容易——”
“不行,不行,我们只是向刘大侠学习。”
众人推托道。
“是啊,玉老伯,一码归一码,我想乡亲们也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玉荷妹,我一会就要去衙门报道了,这就去收拾东西了。”
刘业说完,便打算回去继续收拾行装。
“肖大哥,此去衙门,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你性格刚强正直,万事也需小心才是。”
玉荷闻言,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关心道。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倒是你们,有什么紧要事,就让李祥到衙门寻我,我定会相帮。”
刘业把床边的几本古书放进了包袱里,扛在背上,叮嘱道。
“好,我也不把刘大哥当外人了,有危难时,定求助于你。”
“好,我先过去了!”
刘业说着,便信步走出了房门,后院的乡亲们为他响起了一阵掌声,玉荷倒是呆在了原地,用崇拜而敬仰的眼神目送着刘业,因为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正义凛然的男子汉,而且是那么知礼明理,文武双全,可望而不可及。
刘业走出了医馆,一路打听着往衙门方向走,发现街上人人自卫,一听他问衙门的事,都匆匆指了个方向,便不言不语地径直走开了,四处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气氛。
“看来,这长清县并不清啊,我一定要尽力改变这一切。”
刘业暗暗下着决心,忽见一孩童蹲在地上大哭,便上前追问。
“怎么了?告诉叔叔。”
刘业蹲在小男孩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叔叔,我母亲被,被恶霸打死了,我父亲也受伤了,我出来找吃的,可是钱又被抢走了……呜呜……”
小男孩边拭着眼泪,边委屈地说着,四围的人都像防贼一样躲得远远的。
“不哭了啊,来,叔叔带你去买吃的,还有这钱,你藏好,到前面的玉氏医馆去,请玉伯伯给你父亲看病,好好的啊……”
刘业听了情况,愈发为这样的地方治安深深不安,转而先安抚住了小男孩,买了两袋吃食给他,又目送他去找玉仲,才放心地往前走。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前天赚的米钱才被抢去,今日又来搜刮,还不如搬到乡下去躲起来,种种田,自在……”
“唉呀,官人,别说了,万一被他们听见,又免不得一顿打。”
刘业方走几步,又听一卖面条的老板,坐在地下怒骂着,他的妻子则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不住地劝说着。
“真是岂有此理……父王啊父王,这就是你呕心沥血得来的江山,可知已千疮百孔,太后啊太后,这就是你所谓的太平盛世,可知有的地方充满着绝望……”
刘业一路走一路看,内心早就充满了激愤,可为了掩盖身份,他不得不暂且忍耐,寻找良机,铲除所有的恶势力。
“且等着吧,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刘业握紧了拳头,不再走走看看,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衙门。
这长清县的百姓清苦无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长清县衙门却建得华丽无比,刘业差点都以为是京都哪个五品大员的府邸了。
“大人,小人刘业,初来报道。”
刘业进了衙门大堂,只见一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官服,迷迷糊糊地靠在堂座上打瞌睡,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自报家门。
“谁,谁啊?”
县令严安民被吓了一跳,从座位上条件反射地立了起来,迷迷糊糊问道。
“小人刘业,前来报道,这是我的任命文书。”
刘业再次回复道,此时,县丞任向北也从后堂走了出来,只见他小眼睛、小鼻子,一个劲儿地盯着刘业看。
“哦,长得倒是相貌堂堂,人高马大,来任命什么呀,来,呈给本太爷看看。”
严安民从梦里回过神来,端起眼前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便接过刘业的任命文书,县丞任向北也凑了过来。
“肖弦,原任京城大理寺贴书,因非议太后,贬至长清县,任县捕快一职,为期半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