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荷出嫁的日子到了,虽说婚后仍住在医馆,但婚后前三天还是依例住进游翰东家,之后再搬回来。
一大早,南晴便帮玉荷梳妆打扮。只见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玉荷美丽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新郎官马上就要来喽!”
只见外面有人在喊,南晴忙将玉荷的盖头盖上,由衷地赞美道:“来,马上就上花轿了,玉荷,你今天真好看!”
今日,玉荷身着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妖艳到令人窒息。
“南晴,谢谢你,今天我真高兴!”玉荷感激地握着南晴的手,低声说到。
“应该的呢,我们再等会,游捕快马上就来接你了。”
二人说着便坐下,一边闲聊着,一边兴奋地等待着吉时。
刘业一大早去就与严安民告了假,准备前往医馆,跟游翰东的迎亲队伍一同去喝喜酒。
“刘王爷,借一步说话。”
刘业走至一半,忽然有四个神秘人拦住他的去路,低声附耳道。
“好!诸位是?”
刘业一听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知来人肯定是京城的,便跟着绕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王爷,得罪了,我们是奉太后之命,特带你回京的。”
一神秘人晒出自己的腰牌,赫然写着仪鸾司三个字,说出了来意。
“太后为何如此着急召我回去?我任期不是半年呢么?”
刘业知道许府之事未了,不太愿意回去,故而问道。
“太后娘娘说,理由你自行向衙门说清,朝廷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你,还请王爷速速整理行装,跟我们上路吧。”
四人表情严肃,没有太多的通融之意。
“好,且容我向衙门禀明,今日衙门捕快成亲,可否通融一日,明日一早便随你们启程。”
刘业还惦记着玉荷和游翰东的婚礼,便提出了小小的要求,可心里并没多大把握。
“这个,我们不敢耽搁,太后让我们见到王爷,立刻折返,小的们不敢违抗,还请王爷见谅。”
仪鸾司的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果断地摇了摇头,因为宣太后最精于计算,若被知道耽搁了,定又是一番怪罪。
“好,我也不为难你们,给我半个时辰吧,我回衙门收拾东西,再向县令道个别。”
刘业知道,宣太后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便也只好匆匆回了趟衙门。
“肖弦,你不是去喝喜酒啦,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记带贺礼啦!”
严安民、任向北见肖弦折返,便取笑道。
“两位大人,方才小的遇到仪鸾司的人了,太后命他们带我即刻返程,许是在长清帮助摘除了许府,太后有赏呢,小的现在就得立刻返回京城呢。”
肖弦一路想,为了让衙门坚定铲除许府是一件朝廷鼓励的事儿,便如是说了。
“这样啊,那可要恭喜你了,回京可要在太后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啊。”
严安民一听,肖弦果然是太后的人,只是还不愿意明说,现下许璧被判,他便要走,可见来长清的直接目的确实是许府,暗暗还捏了一把汗,却不忘邀功。
“诶,这都是肖弦的功劳,我们无所谓,只要太后满意就好,太后满意就好。”
任向北觉得严安民说的欠妥,忙上前补充道,严安民也只好咐和着。
“好,二位大人,我去收拾行装,马上就要动身了。后会有期!”
刘业说着便直接去了寝室,此时汪贤正躲在里面等他,刘业暗暗吩咐了几句,便匆匆出了衙门,与那四人一起上路了,路过望江楼时,他频频回头看了看,知道也许再没机会回到长清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喜欢南晴的,也知道南晴的心意,却也知道两人注定很难在一起,便策马向前了。
“这,这肖弦怎么还没来啊。”
医馆里,游翰东已经成功接了亲,众人却迟迟见不到肖弦的影子,玉荷和南晴都跟着很担心。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两位新人还是先行过府举行仪式吧,这肖捕快一个大活人,幸许是衙门有事耽搁了。”
司仪焦急地催着。
“衙门能有什么事?莫非遇到什么事了?翰东,可要差人去看看?”
玉荷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要不你们先行去举行仪式,我去衙门找肖大哥吧?”
南晴见状,便提出这样的想法。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