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忧心了。”刘业柔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一股暖流从卫玲珑心里涌出了来,流遍全身。她看着刘业,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刘业对她说的话。这话,曾经她还是卫玲珑的时候就听刘业说过。
刘业注意到卫玲珑的目光,连忙移到别处,跟着转移了话题:“我来收拾碗筷吧。”
卫玲珑认为他是不好意思了,莞尔道:“这怎么能让王爷来呢,常乐这就收拾!”
“额……我帮你吧。”
“好。”
两人十分默契地低下了头,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鬼使神差间,两人居然同时去拿一只碟子,手碰到了一处。
两人似乎都愣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干笑。
……
顺天府大牢深处。
两双脚再阴暗的走道上快步的走着。不知从何处传的哀嚎声在牢底隐隐作响。
“我这可是看在高大人的面子上才让你去看犯人的,那可是重犯,时间紧迫,可别给我添麻烦。”牢头不断地对同行者抱怨,只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难处。
“小的知道牢头大哥辛苦了,小小玩意儿,不成敬意。”男子从手掌里翻出了一锭银子。
牢头眼睛放了光,收下了银子,态度只是好转了些:“只能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多谢。”
牢头领着男子来到了一个有人狱卒专门看守的铁皮牢门前,狱卒向他鞠躬行礼。牢头让他们退到稍远的地方守着,其实就是望风,然后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
“记住,别耽误太久!”
“明白。”
牢头打开门,让男子进去,然后再把门给关上。跟着便靠在门口,手中掂量着那锭银子,嘴角浮现出笑意。
“你这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怎么这次就栽了呢?”男子一边从食盒里拿出酒壶和酒杯,一边对手脚被镣铐铐住的人犯说话。
这被铐着的人,正是金灿阁的老板钱自来。
钱自来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能来见我,说明我还有救。”
男子却笑不出来,反而面容更加严峻:“我也未必能救你。倘若,倘若没有办法,你也只能慷慨赴死了。”
钱自来垂下了头,沉默了良久,叹息道:“我活到现在赚了那么多银子,富可敌国,就不能买一条命么?”
男子道:“你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另有其人,你不获罪,就无法牵连那人。”
钱自来当然明白男子口中的那人便是刘业。
“请转告那人,钱某绝不认罪!”
“如此最好。”
那人倒了杯酒,递给了钱自来。
钱自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