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地面,先前那四名护卫已在院中等候。
李正择一一介绍道,“此四人是我的家臣,宇文铁锤、长玉铁蛋、上官二丫、南宫翠花,这四位以前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客,我们不方便见面,有什么事可以通过他们来找我。”
何正德笑道,“几位的名字真是风趣。”
上官二丫火爆脾气,道,“这是大人给我们起的名字,你看不起我们,就是看不起大人,看剑!”
一把长剑当头劈来。
何正德见她招式大开大合,走得是刚猛的路子,他本不想比斗,可李正择并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也不敢怠慢,来不及拔刀,内力灌注双臂,连刀带鞘迎了上去。
当啷!
刀剑相交。
锵!
刀光骤现,在招式用尽的刹那,何正德顺势拔刀而出,一记切腹刀,刀背劈在二丫的胳膊上。
上官二丫脸色通红,她也明白这是何正德手下留情,刚才若用刀刃,怕是她这条胳膊保不住了。
宇文铁锤见状,尖啸一声,“我也来试试何兄弟刀法。”
整个人扭扭捏捏,如大姑娘一般,双手挥舞着双锤,砸了过来。
何正德看到铁锤来势极慢,用如此刚猛的兵刃,使出如此阴柔的招式,本想一招制住对方,可刀与铁锤接触刹那,顿时感到一股阴柔之力,将长刀缠住,让他进退步不得。
长玉铁蛋道,“宇文兄的这一招绵里藏锤,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真是妙招!”
何正德被缠住,抽刀不得。
宇文铁锤喊道,“撤刀!”
何正德道,“好的!”
右手松开刀,没有长刀掣肘,看到宇文铁锤右下腋露出空挡,一个猫腰,轰出一记金刚拳!
砰!
宇文铁锤连退数步,脸色煞白。
刚才那一拳,何正德用得正是破体之法,宇文铁锤的右臂耷拉下来,显然是已经脱臼。
他一跺脚,嚎啕大哭,掩面而去,头也不回的跑掉。何正德见他一脸络腮胡,相貌威武,想不到性格竟如女子,不由苦笑。
几招之下,何正德连退宇文、上官二将,南宫翠花和长玉铁蛋也按捺不住,道,“我们也来试试!”
未等出手,李正择喝道,“住手!”
两人连止住身法。
“你们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兄弟的武功你们不是对手,输给他并不丢人。”
李正择笑着对何正德道,“没想到,何小弟武功已很是厉害,假以时日必然在江湖上大放异彩,真是后生可畏啊。”
何正德见堂堂门下部指挥使竟给自己戴高帽子,连谦虚道,“是在下投机,若真以生死相搏,在下怕不是他们对手。”
见何正德胜了之后,依然给他们留足了面子,长玉、宇文霁色稍去,心中对他好感顿生,冲他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眼见时候不早,沈邵还在等他消息,何正德又跟李正择寒暄两句便起身告辞。
李正择让长玉送他出去,望着他背影默然不语。
待他离开后,回到冰窖密室,又看了一眼冰雕中饱经沧桑的男人头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一挥手那座冰雕轰然倒塌,碎成了粉。
……
来到一个约定的小酒馆,与沈邵汇合,何正德跟他说了安亲王府发生之事。
沈邵道,“李正择说的不错,他若想杀人以他们的手段,根本不会留下任何马脚。”
“看来凶手另有其人,扬州中所有备案的冰窖都已查遍,私建的冰窖根本无从查起,看来这条线索没法追查下去了。”
何正德问,“那柳十娘的尸体,有没有查出什么?”
“文书今日傍晚才批下来,吕仵作说明日午时,阳气最盛之时才能验尸。”
沈邵道,“这个案子,郭大人那边报给大理寺了,可没有总捕头的签文,大理寺并不收,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
沈邵想到何正德、小安还住在义庄,道,“你们在扬州可有落脚之地?老住在义庄,也不是办法。”
何正德摇了摇头。
沈邵道,“我在城中有套宅子,反正也是我一个人住,若实在不行先到我家住段时日,待你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搬出去不迟。”
何正德道,“你我非亲非故,又怎么好意思住你家?”
沈邵淡淡道,“又不是白住我跟你收租的,一月三两银子。”
何正德问,“那我在三法司衙门当那个杂役,一月能有多少钱?”
“大概二两三钱左右吧。”
“那敢情我白干不说,一月还得赔进去七钱银子?”
沈邵道,“那你得好好表现,咱们三法司衙门规矩每破一个案子都有不菲的分红银,要是做得好,一月少说也收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