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刘衍忌问道。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父王的对头,还以为和张宽一样都是父王的手下。
流风仔细打量着刘衍忌,在这张年轻俊俏的脸上看出了刘业的神色。
“你是刘业的儿子?”
“你到底是谁?”刘衍忌已经察觉到对方和张宽不一样。
“我……”流风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剑光袭来,于是闪开了身子,避开了致命一击。
张宽吃了一惊,他自认为这次偷袭十拿九稳。
“宽叔……”刘衍忌惊呼道。
“你们两人快走,这人不是个善类!”张宽护在了刘衍忌身前,要阻止流风接近。
流风已施展招式,瞬间来到了张宽面前。张宽连忙挥剑招架,同时继续向刘衍忌喊话:“快走,离开京城,去凌家庄!”
刘衍忌那里肯走,只见赤手空拳的流风居然将手握利剑的张宽逼入了下风,他觉得不能坐视不管。便要上去相助,但凌霜拉住了他的手。
“那人好厉害,即便我们一起上也不是对手。你身上还有伤,听宽叔的,走吧!”凌霜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可……”刘衍忌如果这时候走的话,定会于心不安。
“宽叔让你走,是不想你落在那些歹人手中。这也是为了燕王。”
凌霜的话给刘衍忌提了个醒,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安全父王才没有顾虑。所以,他只能狠下心,跟着凌霜一起离去。
刘衍忌才离开没一会儿,张宽手中的剑就被流风夺了去,跟着被刺伤了身子,倒在地上。
流风只想着去追刘衍忌,但脚却迈不开。低头一看,倒地的张宽已经抱住了他的脚。
流风怒火中烧,一剑刺入了张宽的头部。张宽气绝身亡,流风得意挣脱,追出屋外。可眼前只有茫茫夜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凌霜感到非常的冷,她已经抱紧了刘衍忌,但还是冷。眼前也只有一片漆黑,比外面的夜色还黑。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刘衍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心呀。”
“嗯。”
刘衍忌放开了凌霜,轻轻将身上的一块木板翻开,灰蒙蒙的夜空率先映入眼帘。
原来他们此刻正躺在屋后一个干涸的排水渠中,并未逃走。这是刘衍忌的主意,因为他不放心张宽,也觉得逃走的话也会被流风给追上。
现在刘衍忌先爬了出来,往屋里望去,灯光还在,只是暗淡了不少。他悄悄地爬进屋里。
大厅里仍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模样,流风和张宽的对战并没有对客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这也是因为流风实在太强了,两人交手的时间根本就不长。唯一不同的时,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张宽正面朝下躺在地上,一柄剑贯穿了他的脑袋竖着,仿佛将他钉在地上。
刘衍忌捂住了嘴巴,发出了一阵干呕。随后他无力地跪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
在水渠里等了许久不见刘衍忌回来,为此而担心的凌霜也从水渠里爬了出来,进入屋子里。很快她也看到了刘衍忌所见的场景,吓得腿都软了。
“安葬了宽叔,我们就走吧。”刘衍忌说。
“去哪里?”
“回凌家庄。”
“嗯。”
对于刘衍忌的决定,凌霜心里举双手赞成。可她没有察觉到刘衍忌其实再打别的注意。
……
夜已深,燕王府后院里仍有灯火。刘业是个节俭的人,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困难的时候。所以只要还有灯火的光亮,就说明他还没有入睡。
原本刘业想让卫玲珑单独住一个别苑,但卫玲珑不想,她只想留在刘业身边。所以就以别苑太大不好打算为由拒绝入住。而是搬到了刘业寝阁的旁边,也就是往常守夜的丫鬟所住的耳房。
此刻卫玲珑也没有入睡,但已有倦意,但注意到了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知道刘业还没有入睡后,倦意也渐渐消除。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卫玲珑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但裹着一件厚厚的袍子。
刘业坐在火炉旁,一只手里拿着铁钳,是偶尔拨动一下炉子里的炭火。卫玲珑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也没有睡?”刘业问。
“一个人睡不着。”卫玲珑说,这话里带有桃色的暗示。
刘业侧脸看着卫玲珑,卫玲珑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眼波流转。
“有时候,觉得你言谈很老成。”
卫玲珑一怔,连忙解释:“人嘛,总要成长的呀。太后就教会了我很多。”
提到卫玲珑,刘业将目光从卫玲珑身上收了回去,看着炉火。
卫玲珑后悔提到自己,让本来已经有些暖意的气氛有冷了下来。不过,话都已经说了,卫玲珑还想弄清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