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是梁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啊!”张崇说着便哭了起来,不停地用衣袖抹眼泪。
拓跋逸深知梁人在龙城的处境与不易,对张崇也只有同情而没有恨意。
“本王不会怪罪于你,但今后不许你将府中的女子以任何方式转让给任何人!”
“奴才尊令!”
“慢着……”卫玲珑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张崇大吃一惊,目光立即落在了屏风那边。卫玲珑从那里走了出来,在张崇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么光彩照人。
“殿下,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张老爷。”卫玲珑对拓跋逸道。
拓跋逸点了点头。
卫玲珑看着张崇,张崇虽然也想多看她一眼,但心中的不安让他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张老板……”
张崇点点头。
“我想知道是张老板主动将人送去给御马王,还是御马王找张老板要的人?”
张崇又是一惊,慌忙道:“是……是御马王找奴才要的人……”
卫玲珑对拓跋逸:“殿下,请御马王过来问一问吧,问了就知道张老板是不是两面三刀的人。”
张崇闻言,惶惶不安,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拓跋逸点了点头。
旋即将外面的人唤了进来,正要吩咐时,张崇忽然跪了下来。
“殿下,奴才知错了,求殿下开恩,绕过奴才吧!”他眼中挤出泪水,神情悲切。
拓跋逸道:“你欺骗了本王!”
“殿下,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奴才为殿下做事,御马王的人早就看奴才不顺眼,一有机会就处处刁难奴才。奴才也是为了想让日子好过一些,才会送艺妓讨好御马王。奴才也不知道御马王会将人送进宫呀。”
拓跋逸叹了口气,对张崇道:“起来吧。”
张崇知他心慈,这一关总算是渡过了,便谢了恩,准备起身。
“殿下,这话说不通呀。”卫玲珑又道。
刚要站起来的张崇又跪好,恨恨地瞪了卫玲珑一眼,然后对拓跋逸道:“殿下,奴才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拓跋逸有些犹豫不决。
卫玲珑冷笑道:“好一个日月可鉴,倘若乌云遮蔽了日月,你岂不就有机会做那些背主之事了?”
“鲁宁!”张崇忽然对卫玲珑发火,“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呀,若不是我,你能得到殿下的赏识吗?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污蔑我?”
卫玲珑不予理会,依旧对拓跋逸:“殿下,这小人可比敌人更可怕。张崇若没有做背叛殿下的事情,何须惊慌?”
拓跋逸听信了卫玲珑的话,继续令人去请御马王。
这下人还没有离开客堂,又有一下人匆忙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御马王驾到,说是要见殿下。”
张崇惊得魂不附体,像根木头那样愣在那里。
卫玲珑:“来的正好,殿下,可以问清楚了。我想御马王也想知道这个究竟是个什么人吧。”
“殿下……”张崇已哀求的眼神看着拓跋逸。
拓跋逸有些艰难地做出了决定:“请御马王到客堂来。”
“是!”
张崇直觉这个鲁宁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可不想死在这里。现在他也不求饶了,脑海中急忙寻思救命之策。
不一会儿,御马王来到客堂。
跪在地上的张崇应该是最为显眼的,但御马王拓跋凡视而不见,径直来到了拓跋逸的面前。
“见过太子殿下。”
“王弟不必多礼,快请坐。”
拓跋逸面有喜色,对拓跋凡的到来感到喜悦。
“这里,恐怕坐不下吧。”拓跋凡脸上的笑容显得诡谲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卫玲珑身上。“这位,就是张老板所说的天赋极高的琴女?”
卫玲珑微微向拓跋凡颔首行礼。
“正是。”拓跋逸道。
“那我似乎来得正好,可否请太子让她弹奏一曲听听呢?”
拓跋逸看向卫玲珑,卫玲珑道:“殿下,眼下有比抚琴更重要的事情。”
拓跋逸明白卫玲珑之意,对拓跋凡道:“王弟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些事想向王弟了解一下。”
“张老板的事吗?”
“嗯。”
拓跋凡对张崇露嘲笑道:“张老板,你将调教好的艺伎送给了太子,却还有这般待遇,是不是太委屈了?”
张崇不敢言语。
拓跋逸问道:“王弟,父皇身边的梁国女子,可是你送进宫的?”
“没错。”拓跋凡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拓跋逸心寒不已,“为何?”
“为何?”拓跋凡笑了起来,“太子居然还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