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顺妃娘娘请安!”永巷令将右手放在胸口,深深鞠躬。
顺妃坐在椅子上,翻了一下眼皮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起来意。
永巷令道:“奴才是来寻役库的罪婢鲁宁的。”
“你说的这个鲁宁,可是金玉宫的那位乐师?”
“正是。”
“她所犯何罪?怎么就到役库去了。记得前不久古兰皇妃还邀请本宫前去听她抚琴。”
“回顺妃娘娘,鲁宁所犯乃不敬之罪。”
“不敬之罪……”
“是的,她触怒了古兰皇妃。”
“原来如此。”
永巷令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接下来顺妃就该将人交给他带走了。
但顺妃却道:“人,你还不能带走。”
永巷令吃了一惊,看着顺妃。
顺妃:“前些日子本宫正向她学琴,还未学成她便失踪了,这令本宫十分困扰。如今人回来了,这琴还得继续教。”
永巷令一脸苦色:“可是……”
“古兰皇妃那边本宫自会去说,待本宫将琴学成了,再送她回去受罚也不迟。”
话说到这份儿上,永巷令也争辩不得。
顺妃见他无话可说,便将叫人送客。
永巷令想到了恭桶的事情,连忙道:“顺妃娘娘,还有一事鲁宁脱不了干系。”
顺妃道:“你是说恭桶的事情吧?”
永巷令一怔,道:“是。”
顺妃:“恭桶失窃,鲁宁罪责难逃。你先去查明原因,有结果了,再将鲁宁一并处罚便是。”
永巷令这回是彻底无话可说了,只能悻悻告退离开。
……
话说太子拓跋逸在母妃那里碰壁之后,心里对卫玲珑的处境更是牵挂,于是离开金玉宫后便前往永巷。虽说不能他无法带卫玲珑离开,但也能让永巷里的人对卫玲珑多加关照。
来到了永巷,拓跋逸要求见永巷令,却被告知永巷令外出办事去了。拓跋逸等不了,就问了鲁宁的情况。但永巷的太监们对此缄默不语,所有人都回避这个问题。拓跋逸为此大怒,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太监仍旧一口一个“奴才不知”。拓跋逸终于是明白了母妃有多么不想让他再见到鲁宁。不过他并未死心,他记得孟千弦说过鲁宁被困在役库的净香房,于是便令人带他前往。这个要求,太监们自然不敢不依。
来到了净香房,拓跋逸推门而入,只见两太监正在刷洗恭桶。随从报了声“太子驾到”,那两太监慌忙上来行礼。
拓跋逸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进入那间小屋。
小屋的一切都十分整齐,拓跋逸仿佛闻到了卫玲珑的味道。一张放在桌上的琴便让他确信鲁宁就在这里。他走出屋外,召那两名刷桶的太监询问。
“鲁宁人在何处?”
两太监不敢隐瞒,道出了恭桶失窃,永巷令责令鲁宁外出寻找的事情。
拓跋逸听得云里雾里的:恭桶失窃,什么人会偷恭桶呢?
那两太监知道也就这些,拓跋逸从他们嘴里问不出缘由,便决定在坐在这里等待。这可让那两太监忐忑不已。
“殿下,这地方污秽不堪,您留在这里不合适呀。”两太监恳求道。
“你们忙你们的事,不必在意本王。”拓跋逸说完便走进小屋。
两太监面面相觑,唉声叹息,低声议论着鲁宁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何能让太子殿下不顾身份,屈尊到此。
“难不成殿下看上那鲁宁了?”
“兴许就是如此。”
两人还真猜到了边际。对此,他们只能感叹鲁宁命好,并告诫自己今后不要和鲁宁做对。
屋内,拓跋逸看着桌上的琴,走到旁边坐下。他将手放在琴弦上,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卫玲珑抚琴时那专注的模样。这让他感觉到了这张琴上还有卫玲珑的温度。
不论你的计划能否实现,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
明室殿。
拓跋渊坐在案前,强打着精神在查看最近御马王批阅过的奏疏。
玉贵人端来了一只雪玉盅,放在桌上。
“皇上,该用午膳了。”她说着,揭开了盅盖。一股白气带着香味弥漫开来。
拓跋渊放下手中的奏疏,好奇望去,只见那只雪玉盅里是奶白色的粥。
“这是什么?”他问。
“回皇上,臣妾看皇上十分辛苦,专门为皇上熬制了这盅珍珠翡翠白玉粥。”
玉贵人拿起了一只调羹,放在粥里搅拌一下,再将将那盅粥放到拓跋渊面前。
拓跋渊面露喜色:“那朕尝一尝。”
拓跋渊吃了起来,一口入腹,便觉得神清气爽,连忙又吃了好几口。
“皇上,味道如何?”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