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集在胡同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那里好像躺了个人……好像死了吧……”
“刚才我看到了,里面有人打架……”
“是么……”
巡城卫的一队人马赶到,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一名长官模样的人领着三名手下进入胡同,躺在地上的人比他预想的要高大很多,就如一块巨石一般,几乎堵住了整个胡同。
一名巡城卫上去查看,只见那人的头部倒在血泊之中。巡城卫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脉搏——已无动静。
“大人,死了。”
长官走了上去,吩咐再来几个人将尸体运走。
胡同外的人马中下来了三个人,又有两个人去寻车辆去了。
五名巡城卫合力才将这座大山一样的壮汉的尸体翻过来,长官仔细察看了一番,这具尸体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唯一的伤口就在咽喉处。伤口干净利落,显然是一击封喉。
不多时,马车到来。几名巡城卫合力将尸体抬到了马车上,迅速运走。
御马王府,书房。
拓跋凡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微微仰面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韩二跪在他的面前,前额贴地,地上已留下了一滩血印。他战战兢兢,就连呼吸也要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即便是磕破的额头隐隐作痛,他也只能咬牙忍耐着。
拓跋凡怒火中烧,突然咋呼道:“什么雁门四煞,连个人都杀不了,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砰!”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风就吹开了书房的门。
拓跋凡感觉后项一凉,直觉危险临近,将要站起来时,一柄剑已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奇怪的是,轻轻巧巧的剑,却压得他站不起来。冷汗立即从拓跋凡的毛孔里渗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虽然害怕,但拓跋凡的语气中仍不失威严。
“雁门四煞收钱办事,从来不会为难雇主,但请王爷收回刚才的话。”
说话之人声音沙哑如病,脸色冰冷如铁,他的到来,直接让室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事情虽不在韩二身上,但韩二也冷得瑟瑟发抖。
“本王可以收回刚才的话,但也要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耐!”拓跋凡铁了心保持强硬的态度。
雁门四煞之首铁剑收剑入鞘,冷冷道:“王爷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办成!我的兄弟,绝不会白白死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风吹过,铁剑人已不在书房,书房的门也自行关上。
拓跋凡惊魂未定,想到自己在王府里被一名两国刺客将剑架在脖子上,便觉得这是一种奇耻大辱。他起身踢翻了趴在地上的韩二,快步走了书房,只见书房外的两名侍卫已经倒在了地上。
“来人!”他怒吼道。
一众侍卫迅速赶了过来,看到倒地的侍卫时,众侍卫都惊诧不已,显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刺客都闯进了,你们却毫无动静,一群饭桶!废物!”拓跋凡抄了侍卫长腰间的刀,用刀柄猛击侍卫长的头部。
侍卫长倒在了地上,他仍未放过,狠狠地连续击打侍卫长地面门,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直到将侍卫长打得奄奄一息,自己累得筋疲力尽,才将刀扔在了地上。
一众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已经见惯不惯了。
拓跋凡指定了新的侍卫长,警告众侍卫倘若再有失职将全体受罚,然后才拂袖而去。
众侍卫松了口气,将奄奄一息的前侍卫长扛了下去,然后让家丁清理地上的血渍。
拓跋凡走在长廊下,正往大门快步走去,韩二小跑着紧随其后。忽然,拓跋凡停下了脚步,韩二差点撞上了他,为此慌慌不已。
拓跋凡转身问道:“猎狐堂最近在做什么?”
由于拓跋凡对其他人的不信任,他的耳目不仅盯着宫里,也盯着元肃。只要元肃一有行动,宫里的耳目就会给他传递消息。
韩二连忙答道:“元副堂主一大早就带着手下出城去了,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奴才不知……”
“废物!”
韩二吓得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就怕自己的下场会和那个侍卫长一样。
拓跋凡本来就是想去找元肃商议张崇的事情,现在知道元肃不在城里,便觉得烦躁不已。倘若元肃肯出手杀了张崇,也许就不会发生近日雁门四煞失手的情况了。
“这个元肃!也是个混蛋!”
骂了一句后,拓跋凡便折返回去。
韩二连忙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
城外,一处山坡上。
元肃站在一块凸起的巨上是,看着手下人正在用锄头和铲子挖地。
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