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归于平静后,徐丽水战战兢兢地从床下爬出,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恐惧与悲痛,跪在母亲旁边,发着抖半天不知所措,泪水都没有办法顺利地流出来。
正当徐丽水艰难地起身,想去看看父亲时,却听得屋外又有人说话的声音。
“都好好地搜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活口……”一个粗狂的声音命令着,便听得一众强盗四散开去,挨家挨户搜查着。
徐丽水下意识地绕至后院,踩着不平的石块,从不高的院墙准备往外翻,正当她往下跳的时候,碰巧被三名强盗发现了,徐丽水惶恐至极,拼命地往树林里逃窜。
“妈的,还敢跑……”强盗们口出脏话,像追赶绵羊般,凶神恶煞地向徐丽水逃跑的方向奔去。
徐丽水一边逃窜,一边害怕地回头观望,发现强盗越来越近,来不及回头时不巧,绊到了一棵不大的树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这会功夫,强盗已窜到了跟前,将她围了起来。
“还挺能跑,起来啊,继续跑……”一个瘦小的强盗挑衅着喝道。
“这小模样长得还挺俊,直接杀了还挺可惜……”
强盗们坏笑着对视了一眼,不顾徐丽水的反抗,强暴了她,树林里传来她一阵阵痛不欲生的惨叫,久久才平息了下来。
“把她杀了吧,老大下令了,一个也不能留……”一名强盗一边穿衣,一边对另两名道。
“哥,最近咱们手头都缺钱,这货还挺标致,估摸着能卖个好价钱,要不咱把她卖了,换点钱……”名叫铁牛的强盗再次端详着徐丽水,建议道。
“这不行,老大知道了,你我小命不保……毕竟这关系到兄弟们往后的……”另两名强盗表示反对。
“你们和老大一样,都太小心了,就一个小姑娘,能掀起什么浪,再说把她卖了,也逃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怕什么……”铁牛坚持着劝说。
三人商量了好一阵,才决定了下来。
“好,我们俩给你打掩护,你把人弄到城里卖了,回头钱你四成,我们两三成……”
“行,就这么办。”
三名强盗商量了个万全的计策。铁牛便将徐丽水绑了起来,偷偷将她带出了村子。
徐丽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呆滞,这样的遭遇对于一个花季少女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她任由铁牛带着往前走,整个身心被掏空的感觉,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与意识。
来到城里,车马川流不息,铁牛怕惹来麻烦,给徐丽水松了绑,命令她老实点,便依照老路,来到了一间坐落于街边的老房前。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以为你不稀罕钱了呢?”铁牛敲门后,一个40来岁,打扮得十分艳俗的妇女迎了出来,把铁牛和徐丽水让了进去,又忙把门关上。
“少废话,这可是一等货色,给个好价钱。”铁牛露出了蛮横的表情,自顾自地进了屋,倒了杯水喝,一边对那妇女说道。
原来这女的是红袖楼的老鸨子,专门负责为红袖楼物色、收买各类女妓,许多人都叫她杨六娘。
“铁牛,我办事,向来按市场办事,这姑娘看着倒是标致,年龄也合适,就是这样子,恐怕已破了处吧,那价钱可就跌了不少。”杨六娘端详着徐丽水,凭她多年的经验,一下就看出了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杨六娘,可别忘了,我这可是和几个兄弟一起物色来的,得罪了我们,别说是你,那红袖楼也都别想安生。”铁牛把一只脚跨在凳子上,威胁道。
“好好好,知道你们后台强硬,价格好商量嘛,不要生气……”杨六娘闻言,收敛了起来,陪着笑回着,又给铁牛添了一杯水。
徐丽水抬眼看了一眼两个人,意识到这件事背后肯定不简单,但此时她心念俱灰,只想找到机会了结性命,去陪爹娘。
“这个数行了吧。”杨六娘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到了铁牛手上,铁牛摊开看了看,满意地收了起来。
“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让人知道,人是从我这儿带过来的,若走漏风声,我话放在这儿,你的命就悬了……包括你,最好识趣点,好好在红袖楼待着,别太多话,保证你活得滋润。”铁牛警告了一下两人,便出了门,左右环顾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小尼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杨六娘佯装亲切地关心道。
徐丽水瞪了一眼杨六娘,一言不发。
“看你衣服都脏了,来,妈妈给你找一身干净的,快去换上,吃点东西。”杨六娘耐着性子,陪笑哄着徐丽水,毕竟让她心甘情愿前去,自己也省了不少麻烦。
徐丽水看着眼前的老鸨子,又想起方才经历的一切,心里直犯恶心,心里作用加身体反应,使她抵制不住地呕吐了起来,直至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稍显平静了下来。
“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唉,我也不和你多废口舌了,赶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