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贤回到了府上,卫进阳等候在了堂上,神情有点焦急,害怕在父亲这又讨了骂,这么多年,卫文贤一直对他十分严苛,打记事起就从来没有正面表达过对卫进阳的赞赏,这让卫进阳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也正因此他总想靠自己的能力取得一番成绩,以让卫文贤刮目相看,可眼下来看,他似乎又办了一件让父亲失望的事情,他只能想办法补救。
“父亲回来了,只不知那徐丽水怎么说?”卫进阳低声问道。
“她怎么会承认呢……她只说是封通约她到外过夜,两人玩过了头,封通死了,她怕事情败露才掩藏了封通的死,你认为她是在说实话吗?”卫文贤坐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卫进阳琢磨了会,知道卫文贤心里根本不相信徐丽水,便顺水推舟道:“父亲,这事还是比较蹊跷,封通的尸体我去看过了,有刀伤,那封通就算死于醉酒,那徐丽水为何还要用刀把他刺伤呢?况且这女的会舞剑,有一定的武功,很难说不是她蓄意而为,而封通又是父亲的心腹,若她真从封通那套出了父亲的一些机密,那对咱们卫家以后的安稳会造成很大的动摇,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儿子还是建议及早除掉。”
“你所说的,正是为父所想的,看来你也成熟了一些,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插手了,我来解决,她现在是皇上的宠妃,隐患不小。”卫文贤终于正眼看了看卫进阳。
“父亲,此事因我而起,还是让儿臣替父亲分忧吧。”卫进阳诚恳道。
“在宫里行事,你多有不便,这件事我来解决吧。你没事多跟朝中的大臣走动走动,熟络起来,少往宫里给皇上送人了,吃力不讨好,把基层关系打好才是关键。”卫文贤一本正经地说着,递给了卫进阳一本花名册。
“是,父亲。”卫进阳接过花名册,便退下了。
过了两日,卫文贤再次借着上朝的机会,去往了云灵宫。
“丽嫔娘娘,老臣今日来,送来了两样东西。”卫文贤把一个盒子摆在了徐丽水的面前。
“义父,是原谅女儿了吗。若没有原谅女儿,女儿是万万不敢收下的。”徐丽水礼貌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卫文贤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把盒子推给徐丽水。
徐丽水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发现里边摆着一小瓶酒,还有一条白菱,顿时一惊,吓得往座位上一倒:“义父,您这是?您这是要女儿自尽么?”
“丽嫔娘娘,你杀封通的目的不纯,上次你也没有完全说实话,我们在封通身上发现了致命的刀伤,并非你说的因醉酒而死,你靠近封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卫文贤厉声道。
“义父,封通他死有余辜,女儿就是看不惯他那耀武扬威的样子,还非要逼迫我与他一直在一起,若不从他便会到青云楼去闹,我心想他一个小小的书吏,竟如此狂妄,而我又一直有进宫的心愿,因此绝对不能让封通坏了我的大事,因此才一气之下将他……义父,女儿绝对没有针对相府的意思,完全是对封通个人的讨厌……”
“就算如此,那封通是我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你这样轻易地杀了他,我也得给他一个交代不是,你在宫里也算享受了一段时间了,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最好自己了结,若逼我自己出手,恐怕去得会比较难看。”卫文贤威胁道。
“义父……求你看在皇上和皇子的面上,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徐丽水摸着自己的肚子,恳求道。
“皇子?你的意思是?”卫文贤闻言站了起来,惊讶地反问道。
“实不相瞒,女儿已经怀了皇上的龙子,为求稳当,想晚些再告诉皇上,因此这件事只有贴身宫女知道,其他人都还不知情。”徐丽水缓缓道。
“可请问太医来看了?”卫文贤略带怀疑道。
“已请太医院的陈时来看过,义父可以去他那里查档案,就知女儿所言非虚。如果义父非要女儿死,也请让女儿把皇子生下来再说,成全我当一个母亲的愿望吧。”徐丽水镇定道,证据恢复了平衡。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既然已怀了皇上的龙子,老臣怎么可能加害,娘娘好生养胎吧,择日把消息告诉皇上,派个太医在身边比较可靠,封通一事我可以不再计较,但也请娘娘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眼下你与相府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望娘娘记住这一点,我也会在皇上那儿好好为你周旋,保你母子平安。”卫文贤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这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封通本来也在他计划的处死名单里,徐丽水帮他除掉一个隐患也算免了他的事。
“义父,女儿对您的忠诚不会改变的,您就是女儿的靠山,皇上后宫无数,不知哪时就厌弃了我,还是得靠义父多多替女儿及外孙筹划。”徐丽水依旧讨好着卫文贤,答应凡事都听他的安排。
“那便好,记住,好好听我的安排,不要不按常理出牌,否则最后我也保不了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看看是龙是凤再说吧。”卫文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