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衣轻轻揭开面纱,薛涵的脸也一点点露了出来,林槿衣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薛涵的脸伤得比她2想象的还要严重,黑褐色的突起几乎遍布了薛涵的大半张脸,时不时还有脓液从中涌出,同剩下的小半张白净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林槿衣不说话,薛涵刚升腾起的希望又破灭的一干二净。“你快走!离开我家!”林槿衣回握住薛涵的手,不让她胡思乱想,急急说道:“你这个病我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还是有七成机会的,让我试一试好吗。”薛涵破罐子破摔似的没在反抗,反正她已经习惯天天喝那些苦药的日子了。
林槿衣掏出布包,里面的金针暴露在薛涵的眼前。
“这,这是什么意思?”
林槿衣起身拿来蜡烛,利用高温给金针一根根消毒,“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脸应该是中了毒,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脸久久不能愈合,一直处于溃烂的原因。而针灸能把你脸上的毒给逼出来。”
“不过毒血排出的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疼,不知道你能不能”薛涵的手死死攥着衣服,直到指尖发白,林槿衣的治法她闻所未闻,或许真的可以?薛涵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说道:“没事的,只要能治好我的脸,我受的住。”
确定了薛涵的想法,林槿衣才将金针缓缓插入薛涵的穴位之中。没一会,薛涵的脑袋便被林槿衣扎的像个刺球一样,脸上的伤口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脓血不停的往外冒出。
薛涵紧咬着下唇,显然承受着不小的痛苦。林槿衣等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将金针一点点拔了出来,“过犹不及,今天就先进行到这里吧。”林槿衣取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拭去薛涵脸上的脓血。薛涵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好像好像那些脓包消下去了一点?”林槿衣点了点头,那本医书记载的针灸之术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薛涵愣住了,下意识的想要照照镜子,却又怕只是自己的幻觉,林槿衣打算让她单独呆会,便走出了房间。
薛贵见林槿衣在薛涵的房间停留了不短的时间,觉得此事有门,望眼欲穿的在外边等待着,见林槿衣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小女没有抵触吧?”
林槿衣摇了摇头,“我已经给她针灸过一次了,颇有成效,不出五天我就能将薛小姐脸上的毒全部拔出。过后薛小姐只要加以调养,容貌救能恢复如初了。”薛贵大喜过望,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不对,你说小女是中了毒?不是沾染上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吗。”林槿衣一个现代人自然不相信那些鬼怪之说,更何况薛涵的伤明明白白就是毒药所致的只不过这下的毒也并不常见罢了,不过结合薛贵富甲一方的身份便也不难理解了于是解释道:“这就是中毒,与其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薛老板不如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我估计这个人还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这怎么可能呢,我做生意都是本本分分的,就算在价钱上和人起了争执也不至于害我家到如此境地啊!”薛贵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倏一下子白了。林槿衣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便没有再多言,只是留下了一张祛毒的药方,并承诺自己明天还会再来。薛贵让管家取来二十两银子作为定金,便匆匆离去了。
出了薛府,景煜像是有了心事一般,完全不像林槿衣那般高兴。
“怎么了,你是担心我治不好薛涵吗?”
景煜听后笑了一下,“怎么会,我还不曾见过你做什么事失败的样子呢。”
“那你皱着个眉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给薛涵下毒的人,会不会是江荣。”林槿衣心想怎么哪里有坏事哪里就有这江荣的影子?
“为什么?你打探到他们两个有仇?”景煜摇了摇头,说道:“算不上仇,只是薛涵曾经容貌过人,坊间传言江荣一直有想要把薛涵纳妾的想法,薛贵自是不愿意,甚至有一次将江荣派来上门提亲的人扫地出门。这件事情过了没多久,薛涵便闭门不出了。”
林槿衣听的一愣一愣得,不明白景煜只是出去了一下午的功夫,怎么了解了薛家的这么多事情,说道:“虽然江荣很可疑,可毕竟没有证据,想来薛贵就算怀疑到了江荣头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江荣他既然敢做,那我也不介意让他再多上一个敌人。你只管治好薛涵,薛贵与江荣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好。”林槿衣这才发现景煜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只会动武的将军,景煜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林槿衣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问景煜现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可有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林槿衣抹去了。
回到医馆的时候,阿木正站在柜台后边学习着那本医书,甚至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银针在自己身上实验。林槿衣知道没有空间的辅助,想要学会其中的针灸之术自然要付出不小的努力,便也没去阻止阿木。一直在医馆呆到了深夜,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后,景煜和林槿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