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萱趁着这个机会,手刚伸过来,突然一个小厮冲进来喊道:“找到了,找到了,那个耳坠找到了。”然而小厮说完一抬头,看见屋里的场景一下子蒙住了。
雪萱的注意力因此被吸引了过去,问道:“在哪儿找到的”
小厮回答道:“您不是让我们去她的住处去搜吗,我们果真搜到了,在林槿衣的床上。”
雪萱冷笑一声,抬手让仆人松开了林槿衣,怒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槿衣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侧脸颊,疼得嘶了一口气。东西已经被找到,雪萱也不会再搜自己的身,于是林槿衣不慌不忙的问道:“人证人证在哪里”林槿衣想,总不能被冤枉了还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许是有了证据的缘故,雪萱也没了之前的顾虑,当下便回头朝着喊道:“橙月,还不出来,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呢。”
人群立刻躁动了起来,不一会橙月黑着脸走了出来,看起来颇为不愿意的样子。绿芜一脸震惊的看着橙月,又看着身旁强忍着眼泪的红袖,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雪萱姐,我相信红袖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在别人眼中她们五个住在一起关系很好,橙月可不想做那个大义灭亲的人,于是假惺惺的劝道。
绿芜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冲雪萱行了个礼,说道:“雪萱姐,我相信红袖绝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雪萱瞪了林槿衣一眼,说道:“什么误会?这二十两和这翡翠耳坠都是误会不成?就算你相信红袖,那这个新来的林槿衣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哎呦喂,这是吵吵什么呢,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应沧姗姗来迟,一头雾水的问道。
绿芜主动问道:“应管家,红袖说从您那里领了二十两的银子,可是真的?”
“啊,对啊,是真的,我还去问主子了。”
人群中突然传出几声惊呼,雪萱皱起眉头,拿出了从红袖身上搜出的耳坠问道:“应管家可认得这个东西?”
应沧拿在手里仔细翻看起来,凭借多年的经验,应沧一眼认出这翡翠的价值,再结合今日看过的礼品账单,应沧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今天送来的礼品之一。应沧惊讶的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雪萱冷笑一声,回道:“这东西,是从红袖身上搜出来的。应管家问我,不如去问红袖。”
“红袖,这是怎么回事啊?”应沧看向红袖问道,然而红袖却只是抖着身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橙月这个时候又插了一脚说道:“应管家,这耳坠在林槿衣的床铺了她的当而已。”
橙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红袖的善良大家有目共睹,而林槿衣却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甚至一来就做了二等丫鬟,压了大多数人一头。于是大多数人对林槿衣纷纷投来了斥责的目光。
林槿衣则是看向了橙月,橙月并不知道自己和红袖换了床铺,所以便将原本应该栽赃给红袖的罪责,也栽赃到了自己头上。现在想来或许她们当时回到杂役房碰见橙月时,便是橙月动手之时。
林槿衣静静分析着这一切,而雪萱那边已经断言道:“好,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我身为府中的管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罚主犯林槿衣逐出将军府,终生不得聘用,至于红袖,念她是从犯,就罚俸半年小惩大戒。”
“不,不是这样的。”一直沉默的红袖突然出了声,声音还有些哑,却让人难以忽略。红袖继续:“今天,我和槿衣在库房帮忙的时候橙月也在,并且橙月还无故弄倒了货架,我进去帮她把货架扶了起来。随后,橙月便借倒水之由接近了我,如果说她就是为了将吊坠放在我身上呢?”
还没等雪萱说话,橙月便跳出来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歪理,这只是你的假设而已,架子倒了那只是一个巧合,你把水撒到我的身上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
“如果这是巧合,那你独自返回了杂役房也是巧合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红袖铿锵有力的反驳道,丝毫不见刚才的紧张与慌乱,林槿衣却看到红袖背后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橙月咬牙道:“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只是放回去而已。”
红袖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雪萱姐单凭耳坠和一个自己也脱不了嫌疑的人的证词,就要判断我和槿衣有罪,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橙月还想辩驳,应沧摆了摆手,劝道:“好了好了,听的我头都大了。既然你们三个都有嫌疑,那便一并关进小黑屋里,等到你们中有人愿意出来承认错误,或者等到我和雪萱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再将你们放出来。”
绿芜急了,被关进小黑屋里,起码也是要几天几夜不给饭吃的,更何况红袖她们这个案子又是如此的棘手,应沧他们调查起来更不会有多么尽心尽力,那加起来更是要拖延上好几天的时间。